“好!”周围的战士都鼓起掌,张营长的眼里也闪过一丝赞许,却还是没说话。
王卫国知道,光靠格斗还不够,得展示更实用的——战地急救。刚好这时,一个“受伤”的战士躺在地上,假装腿被“炸伤”,表情痛苦。王卫国赶紧跑过去,蹲在他身边,解开他的裤腿(模拟检查伤口),空冥感知里,他“看到”战士假装受伤的部位(小腿外侧),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草药包(里面是晒干的蒲公英、马齿苋),用嘴嚼碎,敷在“伤口”上,再用布条轻轻缠好。
“这是治炸伤的应急法子,蒲公英能消炎,马齿苋能止血。”王卫国一边做,一边解释,“要是在朝鲜,没有绷带,就用撕下来的衣角;没有草药,就找干净的雪按压止血——这些都是俺爹教的战地急救术。”
张营长走过来,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又看了看周围战士敬佩的眼神,终于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还真拧。”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写下一串字,撕下来递给王卫国,“这是指挥部的地址,下午三点你去那找李参谋,把你的材料给他,就说俺让你去的。能不能成,看上面的意思,但俺可不敢保证。”
王卫国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刚劲有力:“王卫国,懂战术、格斗、急救,其父王破军赴9兵团参战,建议特殊考察。——张磊”。他的手突然开始发抖,不是冷的,是激动的:“谢谢张营长!俺下午一定去!”
“别高兴太早,上面要是不同意,你也别再来闹了。”张营长说完,转身继续看演练场,却在转身的瞬间,嘴角悄悄扬了一下——被空冥感知捕捉到的细微动作,让王卫国心里的希望像晨霜后的太阳,一点点升起来。
离开演练场时,李大勇比他还激动,拍着他的肩膀:“我说你肯定能成!你这本事,部队要是不收,就是他们的损失!”“还得看下午的结果。”王卫国攥紧纸条,心里既期待又紧张,空冥感知里,他“看到”指挥部里李参谋正在整理征兵材料,旁边堆着厚厚的“特殊人才申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被选上。
中午,王卫国没回四合院,直接去了前门大街的粮店——昨天听李大妈说,粮店今天有新到的玉米面,想给养父买两斤,让他带着去朝鲜。粮店门口排着长队,大多是给参军亲人买粮的街坊,有的手里还拿着布包,里面装着鸡蛋、红糖,脸上满是不舍又坚定的表情。
“同志,给俺称两斤玉米面。”王卫国递过粮票。粮店老板接过粮票,看到他腰间的桃木剑穗,笑着问:“你也是要去参军的?这么小年纪,有骨气!”“还在等消息,希望能去。”王卫国接过玉米面,空冥感知里,他“看到”老板眼里的赞许,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个在晋察冀地窖里发誓要护着太平的孩子。
从粮店出来,王卫国去了兵工厂,想跟周厂长说一声进展。车间里的机床声依旧响亮,工人们都在加班加点,有的在造步枪零件,有的在修机床,周厂长正站在一台新改装的机床旁,指挥工人调试。
“周厂长,俺下午要去指挥部找李参谋,张营长推荐俺了!”王卫国跑过去,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周厂长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好!俺就知道你能行!要是真去了朝鲜,记得给俺们写信,告诉俺们你在前线的事!兵工厂肯定给你们造最好的武器!”
空冥感知里,他“看到”工人们听到消息后,都停下手里的活,对着他鼓掌,有的还喊“卫国,加油!”,心里暖暖的——这些支持,像一股力量,推着他往前走。
下午两点半,王卫国提前到了指挥部门口。门口的哨兵认识他,笑着说:“你就是王卫国吧?张营长早上跟李参谋提过你,进去吧。”
指挥部是一间临时改建的平房,墙上挂着巨大的朝鲜地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志愿军的集结地;桌上堆着厚厚的文件,大多是征兵材料、战术报告。李参谋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趴在桌上看文件,看到他进来,推了推眼镜:“你就是王卫国?张营长的条子我看了,说说吧,你除了战术、格斗、急救,还会啥?”
“俺还懂机械,能修机床、改步枪零件;俺会认草药,能治冻伤、枪伤;俺的空冥天赋能预判危险,在战场上能帮战友躲炮弹、找敌人!”王卫国赶紧说,把立功证书、战术草图都递过去,“这些都是俺的证明,您要是不信,俺现在就能展示!”
李参谋接过材料,仔细看了半天,又抬头打量他:“你爹王破军,我知道,抗战时是有名的道医,救过不少战友。你这孩子,跟你爹一样,有股韧劲。不过部队的规定摆在那儿,16岁确实太小,要是出了意外,我没法跟你爹交代。”
“俺不怕意外!”王卫国的声音很坚定,“俺在晋察冀见过日军的炮火,反特时跟特务拼过命,俺知道战场的危险,可俺更知道,要是俺不去,就有更多战友要受苦,更多乡亲要遭罪!俺想跟俺爹一起,跟志愿军一起,把美军赶回去,护着新中国!”
李参谋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满是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这样吧,你跟我去个地方,要是能通过测试,我就帮你往上报。”
王卫国跟着李参谋走出指挥部,往西侧的靶场走去。靶场里,几个战士正在练射击,远处的胸环靶上,弹孔大多集中在6-8环,很少有10环。
“你会射击吗?”李参谋问。“会!俺在军区运动会上拿过射击冠军!”王卫国点头。
李参谋让战士递过来一把莫辛纳甘步枪(训练用的,没装子弹),指着100米外的胸环靶:“你试试,不用装弹,就模拟瞄准,我看你的姿势和准星。”
王卫国接过步枪,左肩顶住枪托,右眼贴近瞄准镜,空冥状态悄然开启——专注度提升三倍后,靶纸上的10环红点像指甲盖一样清晰;他“看到”风从左侧吹来,速度约每秒2米,轻轻调整准星,往左偏移2厘米;呼吸放缓,手指放在扳机上,保持稳定。
“好了。”王卫国放下步枪。李参谋走过来,看了看他的瞄准姿势,又看了看靶纸,眼里满是惊讶:“姿势标准,准星也调对了风偏,你这空冥天赋,还真适合射击。”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你的材料我收下了,明天给你消息。要是上面批了,你就去东北跟9兵团汇合,跟你爹一起;要是没批,你也别灰心,留在北平好好学本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王卫国点点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他走出指挥部,夕阳已经西斜,把地面的影子拉得很长。前门大街上,报童还在叫卖号外:“号外!志愿军9兵团开始集结,即将跨过鸭绿江!”
他买了一份号外,上面写着“王破军等一批有战地经验的老兵,将担任9兵团战术指导”,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热流——要是能批下来,他就能跟养父在东北汇合,一起去朝鲜,一起护着家国。
回到四合院时,王破军正在收拾背包,把那袋玉米面放进包里,笑着说:“俺听李大妈说你去买粮了,有心了。”“俺下午去指挥部找李参谋了,张营长推荐的,李参谋说明天给消息。”王卫国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眼里满是期待。王破军愣了一下,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不管成不成,你这份心,爹都知道。要是真能去,到了朝鲜,可得听指挥,别逞能;要是去不了,留在北平也好好做事,都是为国家出力。”
夜里,王卫国躺在土炕上,手里拿着那张纸条,还有号外,翻来覆去睡不着。空冥感知里,他“看到”李参谋正在灯下写报告,把他的情况详细写进去;“看到”张营长在演练场跟战士们说他的战术眼光;“看到”王破军在西厢房对着师父的牌位,轻声说“卫国长大了,能担事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缝照进来,落在纸条上,“建议特殊考察”几个字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王卫国握紧拳头,心里满是坚定——他知道,不管明天结果如何,他都不会放弃,因为他是王破军的养子,是玄真派的传人,是新中国的青年,是融合了异世新中国民族辉煌复兴时刻灵魂的穿越者,他是二者的共生体,融合了两世的情感。
这一夜,北平的很多人都在为明天准备:即将出征的战士收拾行装,征兵干部整理材料,街坊们缝棉衣、买粮食。而王卫国,在等待中,把《玄真子兵要》的坑道战术、雪地生存术又记了一遍,把桃木剑穗系得更紧——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去朝鲜、去前线、去上阵杀敌、去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