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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参观军工厂(1 / 2)

腊月底的北平,寒风裹着未化的雪粒,刮过兵工厂高大的铁皮厂房,发出“呜呜”的低吼。王卫国站在厂门口,手里攥着昨天厂长递来的“荣誉顾问”聘书,指尖还留着烫金字迹的温热。空冥感知悄然铺开,眉心的温热感像细密的网,瞬间笼罩了整个厂区——他“闻”到浓得化不开的机油味,“听”到老旧机床运转时的“哐当”异响,“触”到堆在墙角的枪管毛坯上的锈迹,连工人师傅们沉重的呼吸声,都清晰地落在意识里。

“卫国,发啥愣呢?厂长在里面等着呢!”张大勇推着自行车从后面赶来,车后座绑着一个新的工具包,“俺跟你说,咱们厂的老机床可有年头了,有的还是清末民初的老物件,修了又修,照样能用——不过也老出毛病,昨天三号机床又卡壳了,师傅们正愁呢!”

王卫国回过神,跟着张大勇走进厂房。车间里比外面暖和些,却更显拥挤:十几台机床沿着墙根排列,有的机身布满锈迹,有的齿轮上还沾着黑色的油污;工人们穿着蓝色工装,额头上渗着汗,正围着一台机床忙碌,时不时传来“再加把劲”“往左挪点”的吆喝声;墙角堆着成箱的零件,上面用白漆写着“步枪零件”“机枪弹夹”,还有几捆刚锻造好的枪管,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卫国同志,可算把你盼来了!”厂长周明远快步迎上来,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军装,袖口还沾着机油,“昨天表彰大会上你说‘要护着北平的安稳’,俺就想着,得请你多来厂里看看,帮咱们把把关——你反特厉害,对机器说不定也有想法!”

王卫国笑着点头,目光却被中间那台停着的机床吸引——空冥感知里,他“看到”机床内部的齿轮咬合不严,齿牙上还有几处崩裂的痕迹,传动轴也有些变形,难怪会频繁卡壳。这让他想起在晋察冀根据地修地道木架的经历,当时用的榫卯结构要是用到齿轮上,说不定能减少磨损,可转念又想,木头和金属不一样,得找更合适的办法。

“周厂长,这台机床是咋了?”王卫国走到机床旁,伸手摸了摸冰冷的齿轮,“是不是总卡壳?”周厂长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可不是嘛!这是台德国造的老机床,抗战时缴获的,现在零件配不上,只能凑合用,昨天加工步枪枪管时又卡了,耽误了不少活儿。”他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咱们兵工厂就这点家底,好设备都被日军毁了,现在能凑出这些机床,还是工人们连夜修的——要是有新设备,咱们就能造更多好枪,也不用怕特务破坏了。”

王卫国的心里突然一沉。他想起反特时截获的特务计划,里面写着“破坏兵工厂机床,阻止步枪生产”,现在看来,特务之所以敢这么计划,就是因为厂里的设备太落后,一坏就难修。空冥感知里,他“看到”工人们脸上的焦急,想起根据地战士用土枪打仗的场景,突然明白养父说的“武器落后必挨打”——没有好的武器,就算能抓特务,也护不住长久的安稳。

“周厂长,俺能试试吗?”王卫国指着机床的齿轮,“俺在根据地修过木架,或许能看出点问题。”周厂长眼睛一亮,立刻让工人把机床的防护罩拆开:“当然能!你尽管看,需要啥工具跟俺说!”

王卫国蹲下身,空冥感知全力聚焦在机床内部。他“看到”齿轮的齿距不均匀,有的地方宽有的地方窄,咬合时自然容易卡壳;传动轴变形导致动力传递不畅,还会加剧齿轮磨损;最关键的是,齿轮材质太脆,应该是淬火工艺不到位,才会频繁崩裂。这些问题,有的能用土办法暂时解决,有的却需要更专业的技术。

“俺觉得,首先得把齿轮的齿距调均匀,用锉刀把崩裂的地方磨平;然后给传动轴校直,再涂一层润滑油减少摩擦;最重要的是,齿轮得重新淬火,让材质更硬,不容易坏。”王卫国站起身,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周厂长,“俺在学堂学过物理,知道‘结构决定功能’,齿轮咬合好了,机床就能顺畅运转。”

旁边的老工程师李师傅凑过来,他头发花白,手里拿着一把卡尺,闻言皱了皱眉:“小伙子,你说的这些俺们也想过,可淬火哪那么容易?咱们没专业的淬火炉,只能用土办法烧火,温度控制不好,要么淬太硬崩了,要么淬太软没用。”“李师傅,俺有个想法。”王卫国想起在学堂化学课上学的知识,“咱们可以用日军遗留的炼钢炉,先把齿轮加热到800c左右——俺在书上看过,铁的相变温度在727c以上,800c刚好能改变结构,然后快速浸入冷水,这样淬火出来的齿轮应该会硬不少。”

李师傅眼睛一亮,放下卡尺:“800c?俺们以前都是凭感觉烧,从来没算过温度!你这想法倒是新鲜,说不定真能行!”他转身对工人说,“小王,去把那几个崩了的齿轮拿来,咱们试试卫国同志说的办法!”

看着工人们忙碌起来,王卫国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兴趣。他想起魂穿前在学校实验室里见过的金属热处理实验,当时觉得枯燥,现在结合机床的实际问题,突然觉得格外有用。空冥感知里,他“看到”淬火后的齿轮硬度提升了不少,齿牙也更耐磨,要是再调整一下齿距,机床肯定能正常运转。

“卫国,你这脑子咋这么好使?”张大勇凑过来,一脸佩服,“以前只知道你会反特、会七星步,没想到对机器也这么懂!”“俺也是瞎琢磨。”王卫国笑了笑,“在学堂学了点物理、化学,又在根据地修过木架,结合起来想的——其实机器和木架差不多,都讲究结构和受力,只是材料不一样。”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墙角的枪管上,“张哥,这些枪管是咋造的?是不是也用这台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