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星璇最终坍缩成的虚无奇点,在爆发出一阵短暂而刺目的光芒后,彻底归于死寂,仿佛从未存在过。只留下边缘区域一些稀薄的星云尘埃,证明着那里曾是一片浩瀚的星域。
混沌舰队悬停在安全的虚空之中,所有人都心有余悸地望着那片空无。星璇的毁灭带来的震撼,久久未能平息。
“总算出来了……”苏九儿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随即又蹙起秀眉,“可惜了,那星璇深处似乎还藏着什么秘密,没来得及探查。”
若水凝望着那片虚空,清冷的眸子中带着一丝思索:“星璇的毁灭并非自然,更像是一种……机制性的自毁。是为了掩盖什么吗?”
南宫婉则已经开始清点舰队损失,并检查从星璇中带回的数据,尤其是关于最后时刻空间崩解的记录。
石漫天没有说话,他摊开手掌,那枚由噬星者始祖本源凝聚的暗色晶核静静悬浮,内部仿佛有微缩的星璇在缓缓旋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寂灭与吞噬之力。而三枚源初碎片则在他身旁安静环绕,光芒比之前更加温润内敛,彼此间的共鸣也愈发和谐。
“陛下,这晶核能量层级极高,但性质极其危险,蕴含的寂灭法则可能会侵蚀持有者。”林启明看着那枚晶核,带着敬畏提醒道。
石漫天指尖暗金道痕流转,轻轻拂过晶核表面。那狂暴的寂灭之力在接触到混沌道痕时,竟如同被驯服的野兽,变得温顺起来。“无妨,混沌包容万物,自有炼化之法。”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气息依旧虚弱的泽拉图身上。“星璇已毁,你等作何打算?”
泽拉图在族人的搀扶下,向石漫天深深一礼,脸上带着悲戚与感激交织的复杂神色:“感谢陛下救命之恩,并为我等报得大仇。家园已毁,我等星璇遗民……愿追随陛下,效犬马之劳,只求一处安身立命之所。”他们一族本就与源初碎片渊源极深,如今更见识了石漫天的通天手段,自然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石漫天微微颔首:“可。此后,你等便并入混沌天庭。”
处理完遗民之事,他正准备下令返航,目光却无意间扫过那枚始祖晶核。在混沌道痕的刺激下,晶核内部那微缩星璇的影像似乎变得更加清晰,而在那星璇影像的最核心,一个极其微小的、与周围寂灭能量格格不入的银白色光点,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心念一动,神念集中,仔细探查那光点。
那并非晶核自然形成的结构,更像是一个被强行打入始祖本源核心的……外来物!其气息……与窥视者之眼同源,但更加古老、更加隐晦!
这枚“种子”深植于始祖本源,若非星璇毁灭、始祖陨落、再加上混沌道痕的刺激,根本无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