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说：“你这般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是何缘由？”
“你不是平日里最自诩自己是个清高的才女吗？”
“在私下与他人议论对方，这就是你所认为的才女姿态？”
陈七七每说一句，宋鹭鸢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不过宋鹭鸢却不觉得羞惭，反而认为是贵妃太自以为是。
“可贵妃娘娘难道就不怕桂花得宠后报复您吗？毕竟她的脸可是被您打烂了。”
陈七七听了只觉得可笑极了。
眼前的人果然是个小丑。
“本宫一个贵妃，需要怕一个奴婢爬上来的御女？”
陈七七满脸都是“你不是在逗我笑吧”的表情。
“更何况本宫责罚她，是因为她以下犯上，目无尊卑。”
“她要恨，也应该恨你才是。”
“贵妃娘娘何出此言呢？我与她……”
宋鹭鸢听见，只着急地想要反驳，然而却被陈七七给打断了。
“你不是还罚她在雨里跪了好几个时辰？”陈七七压着眼眉觑向宋鹭鸢问道。
“她是我的宫人，她犯错我责罚她，有何不可？”宋鹭鸢伸着脖子硬气地说。
“这自然没错，毕竟她被陛下贬入掖庭的时候，你也没替她求情半分。”陈七七施施然道。
“不过本宫想来，这舒御女要恨也是恨你。”
“本宫可没跟她有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陈七七冷笑一声，却惊得宋鹭鸢心中一寒。
她见到陈七七带着两个侍女，便不假思索就像过来给她寻晦气。
可没想到却都成了她的问题。
“那又如何？她再得宠也不过那么几天，说不准陛下过了兴头，就丢到一边了。”宋鹭鸢仍不罢休地说。
“你觉得是就是吧。”陈七七懒得再跟宋鹭鸢多言。
“不过陛下宠她，是因为她懂得如何取悦君王。”
“倒是你，可比你这奴婢差远了。”
“娘娘这话未免太过刻薄。”
宋鹭鸢挺直腰杆说：“臣妾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静嫔，岂是一个贱婢能比的？”
陈七七轻蔑地挑了挑眉：“哦？是吗？”
“这后宫中的妃嫔哪个不是陛下亲封的？”
宋鹭鸢被陈七七的话说得脸上一热，却执意觉得自己才是对的。
陈七七慢条斯理地绕着宋鹭鸢踱步。
“再说了，陛下已经连续七日召幸舒御女，却连你的甘泉宫门都不愿踏入一步？”
“你真觉得自己比舒御女强？”
宋鹭鸢的身子猛地一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个事实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却仍强撑着反驳：“那不过是陛下图个新鲜罢了！”
“我与陛下可是青梅竹马！”
“新鲜？”
陈七七突然停下脚步，凑近宋鹭鸢耳边，压低声音。
她说：“那你这个青梅竹马怎么连这点新鲜感都给不了陛下？”
“难不成是色衰而爱驰？”陈七七打量着宋鹭鸢说。
宋鹭鸢有一种被羞辱到的感觉，她不由狼狈地低下头去。
可想到皇帝曾经答应过她的话，又令她重新获得了自信。
“贵妃娘娘，您不会懂的。”
“我与陛下之间的感情，您永远也不会懂！”
“嗯嗯嗯。”陈七七点着头敷衍着。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