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乞丐这“热乎的、有肉”的要求,阿凡心里直接骂开了锅。这老家伙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刚被轰出来的巨坑,焦土一片,鸟不拉屎,前不见村后不着店,上哪儿去弄热乎吃食?还点名要肉?您老当这是酒楼点菜呢?
他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能摆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无奈表情,摊手道:“老前辈,您这不是为难小子我吗?您瞧瞧这四周,除了焦土就是石头,连根能冒烟的柴火都难找。您想让小子弄吃的,总得先把小子放出去吧?小子这才能去林子里给您打只野鸡,摸条鱼,或者摘点野果子回来垫垫肚子。您把这坑封得跟铁桶似的,小子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变不出热乎吃食啊?”
他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试图以“客观条件限制”为由,换取离开这个无形牢笼的机会。只要出了这坑,天高任鸟飞,到时候是溜是留,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然而,老乞丐人老成精,哪会看不出他这点小心思?闻言不但没松口,反而发出一阵“嘿嘿嘿”的怪笑,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仿佛在说:小样儿,跟老头子我玩这套?你还嫩了点!
“放你出去?”老乞丐用小拇指剔着牙(虽然他那口牙看起来没什么可剔的),慢悠悠地说道,“小娃子,你年纪不大,这肚子里装的坏水儿可不少哇!老头子我要是放你出去了,你这一溜烟儿跑没影了,我上哪儿再抓一个像你这么……嗯,‘有意思’的小家伙去?”
他特意在“有意思”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目光再次若有若无地扫过阿凡,让阿凡心头又是一紧,感觉自己在这老家伙面前仿佛没什么秘密可言。
“再说了,”老乞丐双手一抱膀子,摆出一副“我吃定你”的架势,“谁告诉你没柴火就弄不出热乎吃食了?你小子身上那点微末道行,是留着下崽儿的吗?生个火,烤个肉,还用得着满山遍野去找柴火?我看你就是诚心想溜!”
阿凡被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老家伙,不仅实力强,嘴皮子也利索,逻辑还贼清晰!他确实可以用灵力生火,但问题在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没食材,生再大的火有什么用?烤空气吗?
“前辈明鉴!”阿凡叫起屈来,“小子就算能生火,可这坑里连只蚂蚁都难找,更别说野鸡肥鱼了。没有食材,小子我就是把浑身灵力耗干了,也给您变不出一盘菜来啊!”
他试图强调“无米下锅”的困境,将皮球踢回给老乞丐。
老乞丐歪着头,盯着阿凡看了半晌,直看得阿凡心里发毛,这才突然咧嘴一笑,露出那口白牙:“没食材?简单啊!”
他伸出一根脏兮兮的手指,指了指阿凡,又指了指坑外的大致方向:“看见那边那个坡没?翻过去,往下走二里地,有个小水潭,里面有鱼,肥着呢!林子里的野鸡嘛……你弄出点动静,自然就引来了。”
阿凡一听,心里刚升起一丝希望,以为老乞丐终于肯放他出去了,却听老乞丐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