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冲到近前的打手,抡起厚重的威士忌酒瓶狠狠砸向霍集占的头颅!霍集占只是微微一侧身,酒瓶带着风声擦着他花白的头发掠过。同时,他那只看似枯槁、布满老年斑的手,如同毒蛇出洞,闪电般探出,精准地叼住了对方持瓶的手腕!“咔吧!”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那打手的腕骨瞬间被捏得粉碎!酒瓶脱手落地,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第二个打手的甩棍带着破空声横扫霍集占的腰肋!霍集占脚步一错,身形如同鬼魅般平移半尺,甩棍擦着他的衣角扫空。他顺势一个矮身,一记迅如奔雷的扫堂腿!“嘭!”沉闷的撞击声!那打手粗壮的小腿胫骨应声而断!整个人惨叫着向前扑倒!
第三个打手举着沉重的青铜烟灰缸刚冲到一半,霍集占已经如同附骨之疽般贴了上来!他甚至没有用拳脚,只是肩膀看似随意地向前一顶!“咚!”一声闷响,如同撞钟!那打手感觉自己像是被攻城锤砸中,胸口剧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翻了后面一整排卡座,杯盘狼藉,哀嚎一片!
第四个打手最是凶悍,趁着霍集占对付前三个的间隙,已经绕到侧面,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悄无声息地刺向霍集占的后腰!这一下又快又狠,显然是下了死手!
霍集占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在匕首即将及体的刹那,他猛地一个旋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道残影!匕首贴着他的旧夹克刺空!同时,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闪过一道冰冷的厉芒!他左手如铁钳般死死扣住对方持刀的手腕,右手并指如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戳在对方脆弱的喉结上!
“呃——!”那打手眼珠瞬间暴突,所有的声音都被扼死在喉咙里,脸色由红转紫,捂着脖子软软地瘫倒在地,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眼看是活不成了!
不到十秒钟!
四个凶悍的打手,一个胸骨碎裂倒在玻璃渣里吐血,一个手腕粉碎性骨折哀嚎打滚,一个腿骨断裂抱着腿惨叫,一个被戳碎喉结濒死抽搐!
整个夜巴黎的大厅,死寂一片!只有沉重的呼吸声、痛苦的呻吟声和震耳欲聋的音乐背景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诡异而恐怖的画面。
李家栋看着满地哀嚎的打手,尤其是那个进气多出气少、眼看就要咽气的家伙,非但没有丝毫害怕,反而被一种扭曲的、病态的快感彻底淹没!他脸上因为兴奋和酒精涨得通红,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指着瘫在碎玻璃里、像条死狗一样挣扎的疤脸强,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疤脸强!你他妈也有今天!!”
他猛地转向呆若木鸡的夜巴黎工作人员和噤若寒蝉的客人,像个疯子一样咆哮:
“看什么看?!都给老子看清楚了!这就是跟本少爷作对的下场!”
他得意洋洋地走到霍集占身边,用力拍了拍霍集占那看似单薄的肩膀,仿佛在炫耀自己最得意的武器:
“老霍!干得漂亮!哈哈哈!给我砸!把这破店给老子砸个稀巴烂!!”他状若癫狂,享受着这睥睨一切的虚假快感。
而霍集占,依旧低垂着眼睑,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他浑浊的目光扫过地上垂死的打手,扫过监控探头闪烁的红点,最后落在那扇通往后台的厚重防火门上。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冰冷。仿佛刚才那场血腥高效的杀戮,不过是随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真正的风暴,似乎才刚刚开始酝酿。
警笛声,似乎已经在远处的街道隐隐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