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文带着赵小虎和沈诗媛,在密林中绕了大半天,越走越觉得眼熟,等穿过一片灌木丛,眼前突然开阔起来——这不就是之前遇到镇山河的那片山谷吗?
“卧槽,怎么走到这儿来了?”叶泽文心里嘀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身影突然从旁边的树后蹦了出来,张开双臂大喊:
“哈哈!好徒儿!终于来看为师啦!”
叶泽文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是镇山河,脸上立刻堆起笑容:
“师父!您老人家身体还这么硬朗!”
转念一想,他瞬间明白了——难怪金龙和军师会出现在笨蛋山,感情这俩二货是真的来找他师父的麻烦了!
叶泽文在心里吐槽:
【这俩脑子是被门夹了吧?就不知道回去问问雷霸天,我师父是什么级别的狠人?居然敢来送人头,简直是嫌命长!】
“必须硬朗!”镇山河拍了拍胸脯,目光落在沈诗媛和赵小虎身上,好奇地问:
“这二位是?”
“哦,师父,这是我的秘书沈诗媛,这位是赵小虎,我的助理兼司机,办事特别靠谱。”叶泽文赶紧介绍。
镇山河点点头,眼神在沈诗媛身上扫了扫,意味深长地说:
“又换小姑娘了?年轻人精力旺盛是好事,但练功得守住精元,可不能太放纵,不然修为该倒退了。”
沈诗媛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低着头不敢说话;
叶泽文也尴尬得不行,赶紧转移话题:“师父,最近有没有不长眼的来找您麻烦啊?”
“没有啊!”镇山河摆摆手。
“真没有?”
“绝对没有!”镇山河说得斩钉截铁。
“哦,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叶泽文心里嘀咕:
【难道是金龙伤势太重,他们还在半路疗伤?】
镇山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去我洞里坐坐,为师给你烤了好东西。”
一听到“山洞”两个字,叶泽文心里就打怵——上次在山洞里的经历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总觉得山洞里没什么好事。
但师父开口,他也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走。
来到山洞门口,叶泽文就闻到一股诱人的肉香。走进洞里一看,洞口边缘用石块垒了个圆形土灶,两边搭着木头架子,灶里的炭火还在微微燃烧,释放出淡淡的热量。
架子上串着一条肥美的狍子腿,外皮烤得金黄,油珠顺着肉的纹理往下滴,香味扑鼻而来。
叶泽文、赵小虎和沈诗媛折腾了一整天,足足走了七个多小时,早就饿坏了,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看你们这饿样,肯定是没吃东西吧?”镇山河笑着说。
叶泽文不好意思地搓着手:
“师父,不瞒您说,我们迷路走了大半天,水都没喝几口,确实饿坏了。”
“哈哈哈,吃!随便吃!我看着你们吃就行。”镇山河大方地摆手。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叶泽文说完,率先扯下一块狍子肉,塞进嘴里——没有任何调料,却带着一种原始的肉香,鲜嫩多汁,好吃得不行。
赵小虎和沈诗媛也顾不上形象,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连一直注重仪态的沈诗媛,都吃得满嘴流油,脸上沾着肉渣,丝毫不在意。
镇山河拎着一把匕首走出山洞,没过多久就又拎着一条新鲜的狍子腿回来,熟练地处理干净,架在火上慢慢烤,一边烤还一边转动,动作十分娴熟。
叶泽文正吃得尽兴,突然感觉头顶有水滴下来,滴在脸上凉丝丝的。
他下意识地仰头一看,瞬间吓得后退几步,手里的狍子肉都掉在了地上:“我靠!师父,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山洞顶棚上,吊着两个只穿短裤的男人,正是金龙和军师!
俩人被扒得只剩下内裤,双手被麻绳捆着,吊在横梁上,头发凌乱,脸上满是灰尘和血迹,脸色苍白得吓人。
他们早就饿坏了,眼睁睁看着”的赞叹,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嘴里被塞了兽皮,根本说不出话来。
镇山河却像没事人一样,一边给狍子腿翻面,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哦,没事没事,就是两个小毛贼,你们继续吃,别影响胃口。”
叶泽文哪里还有胃口,指着顶棚上的两人,哭笑不得地问:
“师父,我刚才问您有没有人找您麻烦,您说没有,那他们俩是怎么回事?”
“他们也算麻烦?”镇山河睁圆了眼睛,一脸不屑地指着金龙:
“这个家伙,我还没动手呢,他自己就躺地上了!”又指着军师:
“这个更离谱,我刚抬起手,他就直接吐血倒飞出去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叶泽文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我师父到底有多厉害?金龙和军师可是我见过的战斗力天花板啊,居然连他一招都撑不住,这差距也太大了!】
“师父,您把他们吊在这里,是想干嘛啊?”叶泽文好奇地问。
“惩罚啊!”镇山河说得理直气壮。
“为啥惩罚他们?”叶泽文追问。
“这个家伙!”镇山河指着军师,语气带着愤怒:
“他骗我,说你让他们来杀我,还说你是想借我的手除掉他们。开玩笑!我徒弟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他能那么坏吗?再说了,我脑子能那么笨,被这种小伎俩骗到?师父的智商,那可是嘎嘎高!”
叶泽文赶紧点头附和:
“那是,师父您聪明绝顶,他们肯定骗不了您。”他又指着金龙:
“那他呢?他也骗您了?”
“他比这个还过分!”镇山河瞪大了眼睛:
“他醒过来以后,居然问我是不是跟你要了很多钱!你自己说,我什么时候跟你要过钱?”
“从来没有!”叶泽文回答得干脆利落:
“师父您对我视如己出,不仅没收过我一分钱,还教我功夫,给我好处,比亲爹还亲!”
叶泽文看着顶棚上两人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有点复杂——
之前这俩人嚣张得不行,让他随时都有被干掉的危机感,可现在看着他们被吊在上面,狼狈不堪的样子,又觉得有点可怜。
他在心里吐槽:【我师父也太变态了,这么折磨人,难怪这俩家伙吓成这样。】
“师父,您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啊?”叶泽文小心翼翼地问。
镇山河一边烤着狍子腿,一边嘿嘿坏笑:
“我打算让他俩给我当镇宅的石狮子,守在洞口,多气派!”
叶泽文眯起眼睛,强忍着笑意:
“师父,您这想法真有创意!不过人是肉做的,怎么当石狮子啊?”
“这还不简单?”镇山河一脸得意:
“我会一种功夫叫化石绵掌,只要用这掌法打在他们四肢上,就能让他们的骨头石化,到时候不就是现成的石狮子了?”
顶棚上的金龙和军师一听,魂都吓飞了——化石绵掌?居然还有这么可怕的功夫?这要是被打到,岂不是要一辈子变成石头人?
叶泽文故意装作疑惑:“师父,那万一他们跑了怎么办啊?石化了也能跑吧?”
“跑不了!”镇山河眉飞色舞地说:
“我可以先把他们的腿打断,等他们快长好了,再打断,再接上,反复几次,他们的腿就彻底废了,想跑都跑不了!”
金龙和军师听得浑身发抖,心里把镇山河骂了千百遍——这老头子就是个魔鬼!太可怕了!
叶泽文还在“一本正经”地找茬:
“师父,那还有个问题啊!镇宅的石狮子都是一公一母,他俩都是男的,这不合适吧?”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镇山河拍了拍脑袋,随即又笑了,拔出腰间的匕首,在手里掂量着:
“那也不怕!我把他俩其中一个‘改造’成母狮子不就行了?好徒儿,你看看,我先改造哪个?”
叶泽文忍着笑:“师父,您说‘先改造’,那另一个早晚也得挨刀啊,俩母狮子守门口,好像也没这么摆的吧?”
“哈哈哈,好像也是啊!”镇山河挠了挠头,一脸纠结。
顶棚上的金龙和军师都快哭了——叶泽文这混蛋是来帮他们的,还是来补刀的?
他一口一个“那不合适”,老头子就一口一个“那不怕”,俩人一唱一和,简直是在商量怎么折磨他们,而且一个比一个损,创意还层出不穷,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