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技术人员继续追踪资金流向，自己回到现场。刺客鞋垫夹层被切开，里面藏着一枚未发射的子弹。与之前缴获的完全相同。他把子弹放进证物袋，又让人彻查其随身物品。
最后一道程序是拆解内衣缝线。工作人员在左肩衬里发现一枚金属徽记。雷虎接过一看，手指猛然收紧。
这不是刀哥帮派的标志。是一枚“双蛇缠剑”的图案。线条精细，边缘打磨光滑，明显是私人定制款。他见过这个图案，在赵宇办公室的钢笔笔帽上，在他签署机密文件时戴的手表背面。
雷虎把徽记握在掌心。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赵宇还活着，而且仍在操控残余势力。这不是一次孤立刺杀，是有计划的清除行动。
他抬头看向尚未散去的人群。国际安保协会代表正和助手交谈，脸上仍有惊魂未定的表情。但对方看到雷虎走来，还是伸出了手。
“你应对危机的方式令人敬佩。”代表说，“真正的安保领袖，不只是拥有资源，更要有预判危险的能力。”
雷虎握住对方的手，点头致意。他没有提起徽记的事，也没有宣布调查决定。他把证物袋收进内袋，重新站回签约台旁。
灯光依旧亮着。主厅中央的大屏幕还停留在签约仪式的画面。背景音乐低低响起，试图恢复秩序。记者们陆续返回，有人开始拍摄残局。
雷虎站在原位，目光投向远方。他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但他现在不能动。他必须完成这场仪式，必须让所有人看到雷虎安保依然稳固。
代表拿出新的协议文本。两人再次准备签字。笔尖触纸的瞬间，雷虎的通讯器震动。程雪发来新消息：“资金流已锁定，付款方注册于蒙古，股东是赤塔监狱狱警李某。该账户三小时前有过登录记录，Ip位于西伯利亚某基站。”
雷虎看完，把手机放回口袋。他签下名字，合上文件夹。掌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他没有微笑，也没有回应。
他转身面向会场出口。几名特战队员已在指定位置待命。他用左手轻碰耳麦，发出第一条指令：“启动‘影盾二号’，全员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话音落下，他最后看了一眼手中的证物袋。子弹安静地躺在透明塑料层内，金属壳泛着冷光。
他的右手缓缓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