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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淮城(1 / 2)

“你这脾气……刚刚教训裴空的时候不是挺懂道理的吗?你也知女人该娴熟温婉,什么叫娴熟温婉?你多少占一点。”魏然背着手爹味十足的说。

李昭哼了一声大步朝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转头问魏然:“你是不是收到洛京城的消息了?”

阿水差点撞到李昭身上,忍不住道:“你有话一次说完不行吗?”

魏然笑呵呵的朝前走,边走边说:“现下得的消息都不叫消息,快了,再等等。”

“要在外面过年?”李昭跟上魏然问。

“或许吧,有些事年前一定得有说法,皇上也想让大家过个消停年。”

“消停?”

魏然呵呵一笑说:“至少对有些人来讲,能消停。”

……

魏世找了一块大道边平坦之处让众人歇息。

这里距离案发的河边不算太远,却也表明了一个态度,后面的事,这些人不打算干预了。

可宋记不是这么想的,他觉着这些人没有走,便是等着他再次得出结论后去回禀。

众人还没等来进城采买的佟昌,倒是等来了宋记。

宋记骑着驴慢悠悠的来了,魏然先看到,而后叫上李昭一路迎着宋记走,宋记便从驴上下来,将身上的官服整理妥帖,昂首挺胸牵着驴大步走来。

李昭低声问魏然:“按理说不该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只要按照那几条去找,理应能找到真凶,你说他来是何目的?”

魏然没有扭头,带着得体的微笑低声回答:“也许是查清楚案子了,过来说一声,你不是最在意真相吗?”

“这案子没有想不通的地方,再说,这个宋知县可能执拗了些,但为官还算公正,你不是也说他不过是一时疏忽了,我提醒了,他即刻便接受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忘了问你,你怎知这案子有蹊跷?只凭那屠夫喊冤?”

“我又不是能掐会算,不过是好奇罢了,通常有人溺亡,即便报官大多也是草草了事,怎会聚了这么多人?谁能想到是知县现场审案?”

“你不过是好奇,倒是救了那屠夫一命。”

二人说着便与宋记汇合了。

宋记只是拱了拱手,先是看向魏然不卑不亢的说:“不知大人官位,不知当如何称呼才好。”

“魏然。”

“李昭。”

宋记看向李昭,竟是深深一揖,而后起身说:“多亏李姑娘及时提醒,才免去宋某行冤枉之事。”

“宋大人只是一时疏忽罢了,想来回到县衙,最晚明日,宋大人也能想明白首尾。”

宋记倒是不谦虚,连着点头,又说:

“凶犯应是王屠户的邻居武娘,武娘寡居多年,家中贫困,育有一子,儿子到了说亲的年纪,奈何家中除了几亩薄田再无其他,偏巧昨晚赵三去找王屠户,其实赵三是带了一两碎银的,应是想着讨价还价,只用那一两碎银便将所有欠债一笔勾销,奈何他饮了酒,王屠户不愿与他多言,他被轰出去后,摸着腰间那一两碎银嘟囔了几句,恰巧被武娘听到。”

“武娘也在人群中?”李昭问。

“是,她是跟着村民们一起来的,一直站在人群中,哪怕王屠户喊冤,她也无动于衷,倒是我将她找出来时,问她为何这般狠心,看着王屠户受冤?她答:他家日子松快,死一个没啥。”

李昭深吸一口气,她想到真凶是个女人,也想到是一个日子艰难的女人,只是没想到这个人的想法是这样的。

宋记又说:

“平日里王屠户家里的看他们娘俩可怜,会时不时周济一番,那个坛子便是王家腌制的腊肉,剩了些,连坛子带肉送给了这对母子,村里人也是看着武娘一人带大孩子不易,常有周济,没成想,武娘为了帮儿子说亲,惦记上赵三腰中一两碎银,将赵三唤至家中,趁其不备先是砸晕,而后翻出碎银,想着将赵三扔到河中,装作溺死,便可白得了那一两银子,便可替儿子找个哪怕腿脚不利索或者脑子不大好使的,先给儿子成亲。”

“一两银子也能娶亲?”魏然不可置信的问。

宋记苦笑道:“穷苦人家,没钱便没的挑,我刚也说了,是奔着身有残疾或者傻女去的,只要能传宗接代,别的都可忽略,家中穷困也不会准备新房,更不会宴请……”

李昭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歇息之地,找寻阿水的身影。

“她本不认罪,我便说将他家独轮车找到便可知真假,王家独轮车上有血迹,还可推到猪身上,她家独轮车若是有血迹,能如何解释?她便认了罪,她说赵三为人本就招人厌烦,她想着即便有人发现赵三溺亡,也不会报官,只当替村里人除了一个祸害。”

“她还挺有理。”魏然忍不住说。

宋记挺直身板,严肃的说:“本官倒是觉着她刻意如此说,只为激怒本官,好将罪名安到她自己头上。”

“你是说……”

“武娘常年劳作,胳膊上有伤,不能用全力,那么赵三是如何被她弄到独轮车上的?”宋记看向李昭。

李昭深吸一口气,问:“她儿子可在人群中?”

宋记摇头,说:“已命衙役前去村中捉拿。”

魏然说:“既是如此,此案也算是真相大白了,宋知县谨慎查案,当日便查到真凶,此事我必定会对皇上言及……”

“查案乃本官职责所在,不劳魏大人费心,且……本官还是会上折子参佟将军!李姑娘看出本官疏忽,本官着实感激,但若被押解的囚犯皆可走下囚车,为所欲为,这天下哪里还有规矩可言?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魏然的脸随着宋记的话慢慢阴沉了下来。

李昭看了眼魏然,又看了眼一脸坚毅的宋记,她知道魏然之所以会那么说便是想让宋记将今日她下车查案的事翻篇,但显然,宋记不领情。

“你们大官的事,我不懂,只要案子查明了,没有人受了冤屈便可,宋知县想参谁参谁,我说了我叫李昭,洛京城九宸镖局的,如此也方便宋知县为我加上条罪名……”

“我……无意为难姑娘,但做错了……”

“错与对,是与非,值不值,该不该,这些东西每个人想的不同,我觉着我该如此做,我便做了,你觉着我这么做不对,你就去告我。我知道说服不了你变通,你也莫想着让我们觉着你是对的。”

“李姑娘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