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昭说完,魏世长出一口气,想着趁魏然还不知晓赶紧撤。
他将刀送回刀鞘,转身便要走,却被李昭上前拦住:“你还没说为何要疑心我?”
“你这女人,怎的这般不懂事?我都退一步了,你便不能装作啥都没发生?”
“不能!”
“怎的这般凶?”
“跟你说了莫要招惹她,你偏不信。”
随着声音传来,魏然慢慢的出现在院门口。
“看了半天热闹,总要解释两句吧?”李昭冷着脸问。
“你这话说的不对,我可没看,我只是听。”
魏然淡淡的说,眼睛看的却是魏世,魏世哪敢对视,假惺惺的看着刀鞘,像是检查刚才的刀是否进了刀鞘。
“你瞒了我什么?”李昭寒声问。
“知道那么多干啥?”魏世没底气的插了一句,而后像是很着急的看向魏然问:“门口的那些人咋解决的?那御史还活着吧?可不能再死了,关哪了?那兵马什么玩意的,敢动吗?是回去了还是被抓了?”
李昭这才知道刚刚大门口发生了什么,她忍着怒气问魏世:“你留他一人解决大门口那么多人,自己跑到我这儿来兴师问罪?”
“是我先解决了主要的人,他只是负责收尾,没难度,你不用护着。”
“今日,打不过我也要打服你!”
李昭真急了,拔出阿水腰中的剑便刺向魏世。
魏世喊着:“你这女人怎的这般不通情理?明知打不过,何来的打服?”
“今日便让你见见,别躲!”
“还不让躲?胡镖!你管不管?”
看热闹的几人都在纳闷魏世这是喊谁帮忙呢?
阿水直接跑到大门外看了看,没人啊。
苏伯看了看太阳,纳闷的嘟囔:“大白天的,出不来呀。”
裴空举着风裂弧刀转了好几圈。
魏然搓了搓脸,说:“我跟你说实话,但,只能你听。”
李昭收的很利索,将剑扔给阿水,直接走向房门。
……
天冷了,便也就短了,刚刚还见夕阳的余晖,转眼便黑了。
魏然和魏世不在宅子里,一个去了府衙,一个去了城门。
李昭晚饭没有吃,呆坐在桌前谁问话都不吭声。
裴空急得直转圈,徐亮劝慰道:“外面转去!”
苏伯说:“你急没用,昭儿就是这性子,遇事得她自己想明白了才行,这时候你跟她说话,她听不到,等她想明白了,自然会开口了。”
“那姓魏的说的指定不是啥好事!”裴空愤愤的说。
阿水坐在一旁擦剑,说:“若是好事能瞒着?”
“会不会与我有关?”裴空低声问徐亮。
徐亮眼睛一瞪问:“你可有啥事瞒着我们?”
“你们知道的都比我自己多,我瞒着啥?谁到十八岁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我!”
徐亮手一摆说:“只要跟你无关,就不算是大事。”
裴空刚要怼回去,想了想,竟是美滋滋的坐了下来。
阿水提醒道:“你先别美,赶紧想想还有啥事忘了说,别等她问了你再说,到时我们几个可不放过你。”
徐亮也说:“你多想想,你不是来过中原几次吗?这几次中是不是有啥紧要的事?”
“下午的时候,她问的我都说了,她没问的,我也想不起来呀。你们能将过去的事都留脑子里?”
几个人不说话了。
眼见时辰不早了,李昭突然起身说:“都回去早点歇着吧。”说罢便去了里屋。
裴空想要追进去,被阿水拦住了,只说:“回吧,有啥事明儿再说。”
……
魏然和魏世也差不多在这个时候先后回到宅子里。
城门还好说,韩集手下总有几个能用的,府衙比较麻烦,孙知府死的蹊跷,一大家子就住在府衙后宅,之前的人凶狠,孙家反倒没人敢吱声,待魏然带了人去,温和有礼的与孙家人沟通,孙家人反倒开始闹事。
魏然没空与他们周旋,孙知府本就是被人谋害,索性将带头闹事的先行关押,只说与谋害有关,孙家剩下的人也就消停了。
前衙虽少了知府和同知,但还有其他官员可以顶上来暂时打理衙内公务,只是在魏然看来,这个府衙中必然还有与那工部主事一伙的,不然,孙知府死不了。
原本魏然是想带着李昭一同来查明孙知府死因的,奈何魏世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了李昭,而魏世招惹李昭的根本原因是那两名工匠招供了,招供的内容……魏然知道即便他不说,再那般纠缠下去,魏世忍不住也会说,还不如自己亲口告知。
被抓住的两名工匠,都是曾经的工部尚书,被先帝流放,又被皇上赦免后回到洛京城的柳石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