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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抓对了(2 / 2)

李昭看着裴空垂下头,又等了一会儿,才又说道:“你应该明白,只我懂你没用,金帐部一日不除,你便不会有踏实日子,不用怨天尤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我还想就被养在后宅,稀里糊涂的一辈子呢,可我偏投生在镖局,又赶上娘亲走的早……”

“我能知道的,你们都知道。”裴空抬头,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你这话说的肯定不对,我们上哪知道你养父每天吃啥?几点睡觉?”徐亮问。

“我也不知道,他只是得空了来看看我,只看跟他来的人,和伺候在我身边的那些人卑微的模样,我知道他肯定地位不低。”

“忽里那把匕首你认得。”李昭提醒:“像这样的事,看着好像很平常,是部族里的人都知道的,你养父也忘了遮掩,咱们便可以做做文章,至少让来日问话的人觉着差不多,才不会再难为你。”

裴空听懂李昭的意思,李昭并非不信任他,也不是不再体谅他,而是为了来日着想,他即刻解释道:“那把匕首我小时候玩过,可能养父觉着我那时候小,不会记得,便由得我摆弄,他吃肉的时候便是用那把匕首削肉,是一直带在身上的,大一些没再让我碰过,至于部族一共有七把一样的匕首,我也是听身边下人说起过,便记下了,所以见到沈五子身上的匕首,我一时有点慌,不知道是不是养……他的。”

“他叫什么?”李昭问。

裴空摇头说:“他只让我喊他温顿阿爸,其他人见他都是行礼,喊的是满达赫,应该是部族盟主的意思,因为

“你自小一直说中原话?连你身边的人都只说中原话?”

裴空忙说:“也不是,我多少懂一些,但我身边的人都不知道我能听懂一些,平日里只跟我说中原话,所以他们私下里说点啥都不大避讳我,以为我听不懂,他们见养父时都很规矩,甚至有些惧怕,小时候他们欺负我,我跟养父告状,他便是将那把匕首扔给我,让我杀了欺负我的人。”

李昭抿了抿嘴,轻叹一口气又问:“你身上这点功夫是谁教的?”

“我七岁的时候,他带来一个中原人,是个哑巴,却懂些功夫,是他教的。”

“哑巴如何教?”徐亮不解的问。

阿水耸了耸肩说:“比划呗,又不需要让裴空真的学到啥,能比一般人厉害些便可,诶,如此看来,你或许也是个有学武天赋的……”阿水说着惊喜的看向裴空:“拜我为师吧!”

裴空脑子里迅速闪了一下辈分,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嘿!没大没小,你再说一遍试试!”阿水伸手便要拧裴空耳朵,被李昭一个眼神制止了。

李昭说:“如此看来,那些下人随意说的话,或许都可信,他们低估了一个孩子的悟性……关于我们镖局的事,他们是不是用的中原话私下议论的?”

“你怎知道?”裴空惊讶的问。

“这不废话吗?他们想让你知道的,自然是用他们觉得你能听懂的话,若是也用他们的话私下说,这事儿便不是昭儿推断的这般了。”徐亮说。

裴空想了想便也就想明白了。

“咱们便从这些下人私下说的话中下手,来日有人问起,你也好知道如何应对,万不可说什么都不知道。”

……

镖局这些人在一起串口供,魏然和魏世也没闲着。

魏世之前确实在睡觉,魏然回去将他提溜起来,手里就这么点人,要护住人证和尸体,真说有官兵上门,且还要硬闯,他们如何应对?

眼下他们已经知道绥安府封城了,只封城这件事便瞒不过两日,消息必然会传到洛京城,魏然对占了府衙的对手很是不屑,只看封城这一件事,便让他觉着不足为惧。

魏世是个炮仗脾气,很想直接冲去府衙,杀他个昏天黑地,但也知道这便中了那人的计,他也只能强压怒火,一边前院后院的安排,一边骂骂咧咧。

虽说眼下事儿多,但架不住可用的人少,安排的倒是快,而后二人又去审了工匠,这是最主要的,眼下的境况严重说明,那两名工匠抓对了。

……

其实李昭也只是知道皇上身边有五名贴身侍卫,不仅李昭,除了皇上身边近身伺候的太监,亲军卫队首领与这五人还算相熟之外,朝堂上那些官员鲜少有人知道这五人是个什么情况,皇上登基后哪去了?甚至没有几人知道他们的长相,但他们五人却对朝廷上这些官员了如指掌。

也就是说在夺嫡那几年,很多人都知道靖王身边有七名贴身侍卫,也知道那几年几位皇子争的有点凶,先帝性子多疑寡情,对待自己儿子也是如此,眼睁睁看着儿子们‘厮杀’还嫌力度不够,常常会派给儿子们一些离京的差事……

而先帝的这些儿子们,那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有刚愎自用的,有鲁莽凶残的,也有软弱无能被人利用的,一些龌龊根本不用藏到桌下,先帝却像看戏一般,看着儿子们相残。

然后靖王身边七名侍卫只剩下五人。

据说这五人并非是仅能执戈护驾的武夫,更是靖王最锋利的剑、最隐秘的眼、最稳健的盾,他们各自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在夺嫡风云中为潜龙清障开道,着实做了不少事,最终帮靖王荣登大宝。

齐王在皇上登基之后,一次醉酒说过:无需五人皆为我所用,有其二,如今坐在宝座上的便不是老三了。

皇上继位后的那些封赏,大多都是站队站明白的官员贵戚,却未曾提及那五名亲卫,连禁卫亲军中都无这五人,一开始还有人猜测是不是另有重用,慢慢的这五人便无人再提及,很多人都当是子承父业,新皇又是一个薄情寡恩的。

可这五人怎会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