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围着屏幕,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仿佛透过这些小小的文物,能触摸到北魏宫廷里的生活细节。
宇辰看着屏幕里的砖,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叹:“你们瞧这块砖,规制多规整——长41厘米,宽20厘米,高8厘米,1500年过去了,边角几乎没有磨损。”
他话音刚落,啸风便引着他转向左侧展台,目光落在另一块体量更显厚重的古砖上:“这块才是真的‘大块头’!长和宽都约有50厘米,比寻常地砖大出近一倍。我查过标注,它是1976年在大同市方山永固陵出土的,据说当时在陵墓的甬道里发现了一排排这样的砖,铺得严丝合缝。”
赵导这时上前半步,指着砖面细细讲解:“大家仔细看,这砖通体是温润的青灰色,表面素净无纹,背部是细绳纹。”
说着,他模拟出清脆的声响:“当年发掘时,考古队员扣击这块砖,能听到类似金石碰撞的脆响,这说明砖坯烧制得极细、密度极高,寻常民间用砖可达不到这水准,妥妥的宫廷专用砖。”
周围的参观者纷纷凑近,有人拿出手机拍摄砖面的纹路,有人低声讨论着北魏皇室陵墓的规制,古砖沉默地立在展柜中,却仿佛在光影里,将千年前工匠的巧思与皇室的威仪,悄悄讲给了眼前的人听。
展厅的展柜里,几片带着岁月痕迹的瓦当与石雕静静陈列,张文远率先将目光定格在一枚瓦当之上,语气带着几分探寻:“这是‘传祚无穷’瓦当吧?标注着直径15厘米,1972年从大同市方山永固陵采集而来。”
身旁的赵导闻言上前,手指轻指展柜内的文物,细细解说:“没错,这枚瓦当是泥质灰陶材质,采用模制工艺制成。整体呈灰黑色,形制为圆形,可惜右侧有残失。它的当面经过磨光处理,边轮微微凸起,当面用井字格清晰分割,中心位置与四角都装饰着乳钉纹。原本上下左右模印着‘传祚无穷’四个隶书阳文,如今只剩下三个字了,依旧能看出当年的规整纹样。”
晓萱看着另一枚相似的瓦当说道:“这枚应该是莲花瓦当,直径14.5厘米,和‘传祚无穷’瓦当一样,也是1972年从方山永固陵采集的。”
“你看得很准。”赵导笑着补充,“这枚莲花瓦当同样是泥质灰陶、模制而成,灰黑色的圆形瓦身右侧也有残失。它的当面同样经过磨光,边轮凸起,最有特色的是当心位置——装饰着七个乳钉纹,排列成莲蓬的形状,四周还环绕着精致的莲瓣纹,尽显北魏时期的审美风格。”
另一边,林宇对着一块造型独特的石雕皱起眉头,小声嘀咕:“这是石雕造像当?残长35.5厘米、残宽17厘米、残高4厘米,1981年从大同市方山永固陵思远佛寺遗址出土的,这到底是个什么物件啊?”
正是:溯鲜卑,裂云开魏阙,饮马阴山,挥鞭大漠,道武奠基,太武拓疆,六镇兵销燃星火,迁都易服融胡汉,太和改制启新章,却叹河阴血浪涌,权臣频易主,东西裂变终成烬,空余邙山夕照,洛水寒烟,述说那百年霸业,几度沧桑。
仰碑碣,凿石铸天工,龙门佛影,云冈梵容,方笔如刀,雄风似戟,千龛佛现蕴真经,墓志摩崖刻古风,郑公遗韵耀岱岳,尤珍始平开气象,书道自通神,筋骨铮铮立乾坤,长存铁骨钢筋,神姿峻宕,辉映这万里河山,千秋楷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