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着1942年的数据区域:月均在册人,勤劳报国队员875人——但实际总用工4万5千人!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当年伤亡、逃亡、解雇的人数高达,也就是说,每三个矿工里就有两个非死即残!
展厅里响起压抑的抽气声,小雨躲在妈妈怀里,肩膀微微颤抖。
刘明调出电子屏上的文献扫描件,泛黄的书页间夹着褪色的工牌:这些数据来自《日军侵华期间中国劳工伤亡调查》,作者居之芬教授走访了上千名幸存者。
他的手指划过一行行加粗的数字,晓萱说得对,四年时间产量翻三倍,用工量暴增八倍——每块煤炭都沾着中国人的骨头渣!
晓萱轻点触控屏,矿井分布图在穹顶展开:为了加速掠夺,他们像癌细胞一样疯狂扩张。
王静的激光笔扫过密密麻麻的附属工厂图标,机械工场、火药厂、水泥厂...这些配套设施都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
王静的声音冷得像冰:更恶心的是所谓产业建设
她调出老照片,画面里日本工程师站在新建的发电厂前合影,1938年成立伪蒙疆电业株式会社,7月就强迫劳工在岩岭村建起发电厂——知道这些电用来做什么吗?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一部分维持矿井运转,剩下的直接输送到他们的军工厂供电!
小虎指着展板上的图片,画面里日军军官在狞笑:就是这个岩岭发电厂!1939年在平旺建造的火药工厂。”
“还有砖瓦制造厂,”啸风气愤地说,“这是1941年4月,日本技术人员在口泉岩岭发电厂冷却塔下。”
小虎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愤怒,他们用中国人的血发电,再用电造枪打中国人!
展厅陷入死寂,唯有展板上跳动的数字,还在无声控诉着那段黑暗的历史。
王静的指尖划过展板上的文字,声音像淬了冰:1939年的蒙疆产业开发三年计划,就是张吃人不吐骨头的血盆大口。
她调出机构分布图,红点如毒瘤般在华北版图上蔓延,这些所谓劳动统制委员会劳工协会,全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抓丁机构。新民会打着旗号,实则用刺刀和谎言把中国人往地狱里推。
宇辰突然指着展柜里锈蚀的铁皮饭盒,声音发颤:被抓的人先送进劳工集中营。
他轻点玻璃,投影里浮现出阴暗潮湿的牢房,这里不是中转站,是活人加工厂——没被折磨死的,才会塞进焊着铁栅栏的劳工专用车
李梅的手指抚过照片里车窗上冰冷的铁条,仿佛触到了当年囚者绝望的抓痕。
晓萱指着另一张照片,画面里荷枪实弹的日军押解着骨瘦如柴的战俘:他们连投降的士兵都不放过!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这些军人放下武器,却没换来尊严,反而成了矿井里的奴隶。
全息投影中,刺刀寒光中,战俘们踉跄着走向矿洞,扬起的煤尘遮蔽了他们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