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欺人太甚!小虎攥紧了拳头,迷彩服袖口滑落露出卡通手表,此刻欢快的图案与沉重的氛围形成刺眼的反差。
张导轻点屏幕,跳出一张中华民国时期的外交照会:更过分的是,中华民国成立后,日本政府公然拒绝承认新国号,执意将中华民国支那共和国。这哪里是称呼之争?分明是对一个主权国家的公然挑衅!
那位年轻游客猛地一拍展柜,玻璃震得嗡嗡作响:这种羞辱谁能忍?难怪当年举国愤怒!
他脖颈处青筋暴起,眼中燃烧着怒火。
即便民国政府提出严正抗议,张导调出一份1930年代的日文报纸,头版仍赫然印着字样,日本表面承诺在外交场合弃用,私下里却变本加厉。尤其是侵华战争期间,二字成了他们文件、宣传中的,字字都浸透着侵略的恶意。
宇辰指着那一摞斑驳的《支那事变画报》:证据就在这里!
泛黄的纸页间飘出腐朽的气息。画面上,骨瘦如柴的中国劳工在刺刀威逼下采煤,日军军官却举着酒杯微笑合影。
林宇颤抖着手指向画面:他们把万人坑说成劳工安置点,把大屠杀粉饰成治安整顿!这些画报就是铁证,每一笔油墨都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
王静的激光笔精准地停在一行日文注释上,红光像一道伤口:大同炭田开发成果显着——多么冠冕堂皇的谎言!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但再华丽的辞藻,也掩盖不了刺刀下的真相。这些文字游戏,终将被历史的审判碾碎。
年轻人的手指死死抵住展柜玻璃,仿佛要将那刺目的二字碾碎。
看!这就是他们的罪恶铁证!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细菌战部队用编号人体实验品,在他们眼里,我们根本不是人!
玻璃映出他涨红的脸,与画报中侵略者的狞笑重叠成荒诞的镜像。
泛黄的《支那事变画报》里,刺刀的寒光穿透八十年岁月,背景中燃烧的村庄仍在释放着浓烟。
宇辰的目光突然被画报夹层中露出的一角纸张吸引,他屏住呼吸认真读着张皱巴巴的便签。
铅笔字迹歪歪扭扭,却像重锤般砸在众人心上:我是张狗剩,被抓来挖矿。要是死了,求好心人给俺娘带个信...
墨迹在某处晕染成深色的团块,宛如干涸的泪痕。
正是:铭往昔烽火沧桑,忆金戈铁马,血沃山河凝浩气,吾辈当自强,承先辈遗志;珍今朝升平盛景,看翠柳莺啼,风和日月谱新篇,众人应奋进,创时代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