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耀武营投诚时更有意思,中年男子笑着补充,三百多人带着枪来,还抬着两箱阎锡山发的剿匪奖金——全是印着蒋介石头像的废纸,战士们当场点火烧了,说留着不如烤红薯
“展板上的历史照片里,起义官兵正与解放军战士拥抱,胸前的解放’臂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讲解员说,这些起义的国民党官兵后来成了解放战士,在攻城战中抢着当先锋。他们说,以前为刮地皮的卖命,现在为分田地的打仗,这枪才扛得值!
老军人望着正义必胜的标语,忽然想起当年的故事:当年参加大同战役时,背的是缴获的美式步枪,枪口却朝着欺压百姓的人。他说,最解气的不是攻破城门,是看见国民党兵排着队交枪,老百姓挑着小米粥来劳军——这才叫人心所向
展厅里反照的阳光更加明亮,照在大同解放的巨幅油画上:红旗漫卷城墙,战士们扶着老人跨过断壁残垣,远处的田野里,耕牛正在犁开新土。
那是战争的终点,也是和平的起点——当枪炮声止息,当土地回到人民手中,所有为正义而战的故事,都将在春天的播种里,结出最甜美的果实。
“讲一个贺龙与太平庄的故事。”
讲解员说,“1946年7月,晋察冀、晋绥野战军各部队拉开扫清大同外围战斗的序幕,晋绥军区指挥部迁至大同新荣区破窑沟村(今太平庄),贺龙司令员的指挥部就设在村民张仁家中。”
“贺老总还在这里指挥过战斗。”宇辰疑惑。
“那当然了!”啸风颇有些自豪地说,“那时的破窑沟村,土坯房错落分布,贺龙常站在窑洞前的老杨树下,手持望远镜观察地形,或是在简陋的木桌前铺开地图,用红铅笔标注作战部署。窑洞墙上挂着的马灯,常常亮到深夜,映出他踱步沉思的身影。”
“战斗间隙,贺龙司令员常与当地百姓拉家常。”讲解员微笑着说,“他走在村巷里,见孩子们穿着露脚趾的布鞋,妇女们用补丁摞补丁的衣襟裹着婴儿,老汉们蹲在墙根啃着野菜饼,便在碾盘旁坐下,握住老乡粗糙的手说:大同解放后,大家的日子就好过了,那时候就太平了,到时候你们这破窑沟就该改称太平庄了。’”
“噢!原来太平庄是这么来。”啸风恍然大悟。
在他身后的展板上,对比着破窑沟村旧照与太平庄今貌:昔日的断壁残垣变成了青砖瓦房,当年贺龙教村民挖的蓄水池,如今扩建成了灌溉渠,渠水潺潺流过麦田,泛着金灿灿的光。
正是:忆往昔,倭寇狰狞,山河破碎家国痛;看今朝,中华崛起,岁月峥嵘梦想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