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木念，“你的空间，怎么来的？”
木念张了张嘴。
龙溟抬手止住她的话：“你不必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娘的事，可能牵扯到一些……超出常理东西。你现在，也被牵扯进来了。”
木念想起拓跋烈的话：“拓跋烈说，你是南蛮余孽。”
龙溟冷笑：“狄人嘴里能有什么好话。他们这么说，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我娘来自南方，可能南边真有什么势力在找她——或者找这块令牌。”
“那你打算怎么办？”木念道。
“先活下去。”龙溟说得很直接，“拓跋烈不会放弃。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北境，回江北。”
龙溟道，“现在是子时，我们寅时出去。那时人最困，守卫容易松懈。”
“时间到了。”木念扶起龙溟，“准备好，出去后往东边的林子跑。”
木念意念一动，两人瞬间出现在大石旁。夜风扑面来。
“走。”龙溟压低声音。
他们猫着腰钻进东边的林子。跑了约莫一里地，身后传来马嘶声——十几支火把亮了起来。
“拓跋烈留了暗哨。”龙溟骂了一句，“你的空间，还能进去吗？”
木念感知了一下，摇头：“得等半个时辰。”
“那就跑够半个时辰。”龙溟拉起她的手道。
两人在林中狂奔起来。身后喊声逼近：“在那边，追。”
一支箭嗖地射来，钉在旁边的树干上。
“分头跑。”龙溟道，“我去引开他们，你往东南方向，我们在第二道山梁的垭口汇合。”
木念道：“不行，你伤还没好全——”
“听话。”龙溟推开她，“他们主要目标是我。你一个人更容易躲。”
他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故意弄出响声。追兵果然被引了过去。
木念咬牙，转身钻进更密的灌木丛，拼命往前跑。不知跑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是一片林间空地。
空地中央，站着一个蒙面黑衣人，手提弯刀。
“木姑娘。”黑衣人开口，声音嘶哑，“我家主人想见你。”
木念慢慢后退，手摸向腰间的短刀：“你家主人是谁？”
黑衣人向前走了一步：“关于龙溟的母亲和那块令牌……主人有很多话想告诉你。”
木念心里一震。
黑衣人又向前一步：“请姑娘随我走一趟。否则——”
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林子传来。龙溟浑身是血地冲出来，看到黑衣人，瞳孔一缩，立刻挡在木念身前。
“是你？”龙溟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惊怒，“你怎么会在这里？”
黑衣人看着龙溟，沉默片刻，缓缓摘
月光下，露出一张龙溟认识的脸。
“二叔。”龙溟一字一顿，“你投靠了谁？”
那人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温度：“我不是投靠。我一直就是那边的人。”
他看向木念身后的包裹——里面装着那半块凤凰令。
“把令牌交出来。”他说，“看在你是我侄子的份上，我可以留你们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