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烈的小脸垮了下来，嘴巴撅得能挂住油瓶：“不对，不是这样的……”
韩烨哑然失笑，这小家伙记性倒好。他无奈地摇摇头，再次将那缕微薄的灵气注入锄头。灵文亮起的瞬间，他再次挥锄，目标正是那块青石板的边缘。
又是一声闷响，但这次伴随着清晰的“咔嚓”声。石板边缘竟被锄头磕下一小块，而锄刃依旧完好无损。
“哇！”韩烈瞬间欢呼起来，在他怀里扭动着，“哥哥好厉害！比爹爹还厉害！”
恰在此时，韩玥背着个小竹筐从外面回来，筐里装着她早起采的野菊花。听到弟弟的喊声，她加快脚步跑进来，辫子上还沾着几片草叶。“哥哥在跟烈儿玩什么？”
“姐姐你看！哥哥用这个尖尖的东西砸石头，石头坏了，它没坏！”韩烈兴奋地指着锄头，小脸上满是崇拜，“哥哥是大力士！”
韩玥凑过来看了看石板的缺口，又摸了摸锄头刃，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却没多问，只是笑着说：“哥哥本来就很厉害，上次还帮我把卡在树杈上的风筝够下来呢。”
韩烨放下韩烈，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顶：“烈儿要是想学，等长大了，哥哥就教你怎么用锄头，好不好？”
“好！”韩烈用力点头，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腿，“我要跟哥哥一样厉害，保护姐姐！”
韩玥闻言，小脸一红，伸手拍了下弟弟的后背：“就你嘴甜，刚才还抢我的糕点呢。”
“我没有！”
“就有！”
两个孩子又叽叽喳喳地吵了起来，阳光透过院墙的缝隙照进来，将他们的影子拉得短短的，混着晨露的清新和泥土的芬芳，构成一幅热闹又温暖的画面。韩烨看着他们，心中那缕灵气仿佛也变得更加温暖。
他知道，这把刻了灵文的锄头或许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法器，但能在弟妹面前换来这样纯粹的笑容和崇拜，便已足够珍贵。他拿起锄头，望着尚未开垦完的土地，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这条路或许难走，但只要身边有这些需要守护的人，再沉的锄头，他也能稳稳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