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的巡逻兵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懵了,但很快反应过来!
“援军!是援军!”有人惊喜地大叫!
“杀出去!跟援军汇合!”一个像是头头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喊。
剩下七八个还能动的巡逻兵立刻鼓起最后的力气,挥舞着武器从里面往外冲!
这一里应外合,荒犬群彻底乱了套!前面被鸳鸯搅得天翻地覆,侧面被陈渊和大哈守得铁桶一般,还有默默那夺命的冷箭时不时飞来,后面又被洞里的人一冲,顿时首尾不能相顾。
鸳鸯还在里面发疯一样冲杀,身上溅满了腥臭的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荒犬的。他一边捅一边哇哇大叫:“我靠!我靠!好多!爽!”
“鸳鸯!往回杀!接应里面的人!”陈渊看得清楚,立刻下令。
“好嘞!”鸳鸯杀得兴起,听到命令,长枪一摆,又朝着洞口方向杀回去,硬是在混乱的狗群里又撕开一条口子!
洞里的巡逻兵看到鸳鸯像血人一样杀回来,士气大振,拼命向他靠拢。
终于,两支队伍汇合到了一处!
“兄弟!谢了!”那个巡逻兵头头一把扶住摇摇晃晃的鸳鸯,激动得声音都变了。
“少废话!跟着我们渊哥杀出去!”鸳鸯喘着粗气,脸上却兴奋得放光。
“结阵!跟着我们!”陈渊大声喊,陌刀一指来的方向,“大哈前头开路!默默继续点杀追兵!鸳鸯和受伤的走中间!还能打的断后!”
他的命令又快又清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那些疲惫不堪的巡逻兵几乎是本能地就听从了安排,迅速组成了一个临时的突围阵型。
大哈吼叫着,顶着巨盾像一头发疯的野牛,朝着来路猛冲!陈渊护在一边,陌刀专门对付从侧面扑上来的荒犬。默默且战且退,箭矢依旧精准。鸳鸯和几个伤势较轻的巡逻兵搀扶着伤员,紧紧跟在后面。
荒犬还在追,但阵型已乱,又被默默射翻几只后,追击的势头明显弱了。
终于,他们冲出了荒犬的包围圈,一头扎进更深的黑暗里。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直到后面再也听不到荒犬的呜咽和追赶声,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自己快要炸开的心跳声。
“停……停一下……跑……跑不动了……”一个巡逻兵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气。
其他人也差不多,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了所有人。
陈渊也拄着刀喘气,胸口火辣辣地疼。他回头看了看,确定没有追兵,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没……没人追了吧?”鸳鸯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浑身骨头都散了架。
默默靠在一块石头旁,默默检查着箭囊,只剩三支箭了。
大哈把盾牌放下,一屁股坐上去,呼哧呼哧像拉风箱。
那群巡逻兵里,那个头头挣扎着爬起来,走到陈渊面前。他脸上全是血和泥,铠甲破得不成样子,但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难以置信。
他看着陈渊这四个同样年轻、同样满身血污的脸,尤其是陈渊,刚才那恐怖的战斗力和精准的指挥让他印象太深了。
“兄弟……你们……你们是哪个队的?怎么就你们四个?”他声音沙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