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一片死寂!所有食客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方才还和气生财的安大掌柜,竟被一个看似文弱的青衫年轻人,三招两式便制服在地,如同待宰的肥猪!
林越收回手,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重新坐回座位,端起那杯尚有余温的蒙顶甘露,慢悠悠地啜了一口。仿佛刚才那场电光火石的交锋,不过是拂去了一只苍蝇。
现在,他放下茶盏,目光平静地看着瘫软在地、眼神涣散的安隆,可以好好聊聊石之轩的下落了吗?
安隆剧烈喘息,眼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他挣扎着抬起头,嘶声道: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林越俯视着他,重要的是,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告诉我石之轩在哪,或者,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魔门历代祖师。
安隆浑身肥肉又是一颤。魔门中人最是惜命,他安隆爬到今天的位置,靠的就是审时度势和油滑保命。他咬了咬牙,声音干涩:邪...邪王行踪飘忽,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我真的不知道他确切所在...
不知道?林越指尖微抬,一缕凝练如针的寒气透出,悬在安隆眉心三寸之处,刺骨的寒意让他头皮发麻。那留你何用?
等等!安隆亡魂大冒,急声道,我虽不知他具体位置,但...但知道他最近在追查邪帝舍利的线索!传闻此物与长安的杨公宝库有关!他...他很可能去了长安方向!
邪帝舍利?杨公宝库?林越眉头微挑,这倒是意外收获。还有呢?
没...没有了!安隆哭丧着脸,邪王行事,从不向我等透露详情!这...这已经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林越盯着他看了片刻,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灵魂都看穿。安隆吓得浑身哆嗦,不敢与之对视。
看来,你确实不知道更多了。林越收回指尖寒气。安隆刚松了口气,却见林越手掌闪电般按在他丹田气海之上!
一股阴寒刺骨、却又坚韧无比的真气瞬间透入!这股真气如同跗骨之蛆,牢牢盘踞在他气海要穴,形成一道复杂诡异的禁制,与他本身的天莲真气纠缠在一起!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安隆惊恐大叫,他感觉自己的真气运转变得滞涩无比,仿佛随时可能被这股外来真气引爆!
一点小保险。林越收回手,语气平淡,玄冰引会暂时寄居在你丹田。只要你乖乖听话,它便无害。若你敢阳奉阴违,或者试图找人破解......他微微一笑,露出白牙,它会瞬间冻结你的真气,然后的一声,让你这位安大善人变成一滩冻肉。
安隆面如死灰,瘫在地上,彻底绝望。
林越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食客和伙计,朗声道:诸位都听清了!魔门天莲宗宗主安隆,已被我林越拿下!三个时辰后,城东乱葬岗,我恭候邪王石之轩大驾!他若不来......他踢了踢脚边如烂泥般的安隆,这位安宗主,就只好提前去给魔门祖师爷们问安了!
声音清朗,传遍整条街道!满街哗然!
林越不再停留,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青衫身影晃悠悠地走出莲华轩,顺手从柜台上顺走一块刚出炉的芙蓉糕,边走边吃,很快消失在成都街头熙攘的人流之中。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刚才那场雷霆擒拿与生死威胁,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插曲。
柴房内,安隆挣扎着爬起,眼中怨毒与恐惧交织。他颤抖着从贴身衣袋里摸出一只小巧的竹哨,放在嘴边,吹出一段无声的诡异音波。片刻后,一只通体漆黑的怪鸟扑棱棱落在窗棂。
安隆撕下衣襟,咬破手指,写下血书:青衫客林越擒我,武功诡谲莫测,疑为宋阀新锐。现放出风声诱您现身...隆愧对邪王!绑在鸟腿,黑鸦振翅,如一道黑线掠向北方天际。
安隆瘫坐在地,感受着丹田处那如毒蛇般潜伏的寒流,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