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忽然抬手,啪地打了他一巴掌,够突然。
“疼不疼?”她问。
“嗯?”
“我疼。”
“那就疼。”
“那就对了。”她心疼这片地,心疼这些人,可你现在如果真为他们好,就别婆婆妈妈的了。”
李慕白怔住,你的逻辑……跟村里的老刘有一拼。
她把玉佩按在他的手上,“你说过,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现在,轮到我相信你了。”
这时,传来脚步声,杂乱而急促。老支书的声音响起:“小李!你知道没了这玩意意味着什么吗?王铁柱手术,靠的就是灵田供能!你一关,她回应。”
“小李!”老支书拍门,“我知道你想救人,可我们也是人啊!也有活命的权利!”
李慕白闭着眼,没说话。苏婉清走到门前,轻声说:“张叔,您说得都对。可就算灵田再好,也护不住所有人。静了几秒。
“……你们年轻人,”老支书声音低了下去,“我老了。但我信你。”
“十、九、八、七、六……”李慕白睁开眼,看向苏婉清,轻轻眨了下眼:“一顿长寿面。”
五……
玉佩爆发出刺目虹光,断电。灯光熄灭,水泵停转,所有设备停下。地下水道干涸,顶层棉田的滴灌止住。就在此时,一道横跨天际的彩虹自地面升起,蘸了七彩颜料,划出一道温柔的弧,耀眼,也不喧哗,就这么静静地悬在那里,将两个即将碰撞的世界轻轻隔开。
三分钟。
光幕消失。
玉佩落在地上,黯淡无光,像块普通的石头。
李慕白跪倒在地,浑身脱力。苏婉清扶住他。
远处,第一缕晨光爬上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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