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
顾时衍的声音透着急切。
“我们是夫妻,我们还生活在一起,怎么会井水不犯河水?小白落,我知道你一直都是爱我的,你之前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其实都是知道的。”
他急切地想要挽回白落,语气里带着恳求。
“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弥补你。周一,对,周一我就到公司公布我们的关系,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白落是我顾时衍的妻子。”
白落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她真希望自己现在手里就有离婚证,那样她就可以狠狠地摔在顾时衍的脸上,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可很可惜,她现在还没有,不过……她在心里默默想着,周一很快就到了,到时候一切都会结束。
“那就周一再说吧!”
白落用力扯回了自己被顾时衍攥得生疼的手腕,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毫不犹豫地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白落,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的!”
顾时衍冲着白落离开的方向大喊了一句,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站在他身边的苏婉,在听到顾时衍的话后,放在身侧的拳头一下就握紧了,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
怨毒在她的眼底翻涌着,像毒蛇一样,死死地盯着白落离开的门口,心里暗暗想着:白落,你别想那么容易就抢走时衍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回家的路上,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就像白落这三年压抑的婚姻生活一样,她只想尽快将其抛在身后。
三年,对于新婚夫妻来说应该是最快乐的三年,可对于白落却是最黑暗的三年。
许星辞坐在副驾驶座上,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他转头看向白落,替她抱不平:“师傅,为什么不告那个叫苏婉的女人啊?我们有人证,还有物证,她那么伤害你,你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了?”
白落侧头看向许星辞,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她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告?要是真的细究起来,我们找私家侦探偷拍她的手段也不光彩。到时候弄不好,就是各打五十大板,甚至还有可能把你也搭进去。”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许星辞有些稚嫩的脸上,语气严肃地说:“别忘了,你之前做过的那些事,能拿到阳光下吗?
要是被人把你以前做的事翻出来,你觉得你和苏婉谁会判得更重些?而且你也看到了,顾时衍一心想保她,有他在,我们根本就扳不倒她。”
“可就这么放过她,我实在替你不值!”
许星辞的气愤是真实的,他看着白落这几年在婚姻里受的委屈,心里既心疼又愤怒。
白落看着这个因为自己受了委屈而义愤填膺的大男孩儿,越看越觉得他像自己的表弟白鹤翔,一样的单纯,一样的讲义气。
她抬起手,轻轻拂了拂许星辞有些凌乱的头发,眼中带着几分宠溺。
“臭小子,别总想着这些打打杀杀的事。记着,以后好好跟我学调香,别再做以前那些勾当了。不然就像这次一样,就算我们占理,想报警都不能理直气壮的。”
“师傅,你……你是说,你这次不追究苏婉,是为了我?”
许星辞垂眸看着白落,眼中的光芒比天上的繁星还要亮,那光芒里充满了感动和难以置信。
只是白落此时正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没有看到他眼中的这份炽热。
终于等到了星期一,白落按照约定,和顾母委派的律师一起去了民政局。
当她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那本红底银字的离婚证时,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字迹,心中百感交集。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从漆黑的泥潭中彻底探出头来,终于可以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了,三年的婚姻枷锁,终于在这一刻被彻底松开。
不知道是不是顾母刻意为之,周日一大早,顾时衍就因为公司的事情出差去国外了,说是要处理之前一些没完结的业务。
临走之前,他还特意给白落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信誓旦旦地保证,等他回来,就请公司所有的员工吃饭,公开他和白落的夫妻关系,让所有人都知道白落是他顾时衍的妻子。
白落当时只是在电话里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她心里很清楚,她现在就是在用缓兵之计,不让顾时衍看出不对劲。
越是到最后关头,她就越要忍耐,她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功败垂成,她要稳稳当当地拿到离婚证,彻底摆脱这段让她痛苦的婚姻。
不过在周日那天,白落就已经把自己的东西都从顾时衍的房子里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