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霍逍的脉搏没摸到,先摸到了对方的大腿上,隔着裤子的布料她也能感觉到他大腿上结实紧绷的肌肉。
还没等她再向前摸,就被人一下把她的手给抓住了。
“你干什么?”
霍逍的声音中似乎压抑着什么。
“啊,别误会,我是想给你把个脉,刚刚阿杰不是说你还有后遗症嘛,我是想看看我能不能治。”
白落把刚才摸人家大腿的事说得理直气壮。
“不用!我没事,别听他乱说。”
周围太黑,白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有些不太自然。
“这六年你一直没查到当初要杀你的人?”白落怕自己再犯困,找个话题聊一下,而且她也的确对当年那件事很好奇。
毕竟她也是参与者之一。
“老大当时伤得很重,加上又中了毒,整整昏迷了半个多月,错过了抓人的最佳时机,等他醒过来那些人早就不知道藏到哪个阴沟里了。
我们找了整整一年都没找到一条有用的线索。
医生说他能保住一条命多亏遇到了一个医术精湛的人给他放血排出了一部分毒,并且封住了他的心脉,才没让他毒血攻心而亡。
六年前的那次行动我们损失惨重,算上老大一共六个兄弟,最后只活下来老大一个人。
所以这六年老大一直没放弃找那些人,无论他们逃到哪儿我们都得把他们挖出来,给我们死去的战友报仇。”
阿杰说着激动了,用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
白落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悲愤,她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他没说话,可她却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那熊熊燃烧的火焰,那是愤怒还掺杂着自责。
汽车外面漆黑一片,车里也只有仪表盘上有微弱的亮光,加上周围那股沉重的悲哀,白落感觉自己像是被浸没在漆黑的深海之中,静谧窒息。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三个人都没再说话,白落把盖在身上的外套又裹得紧了些。
从烂尾楼出发一直到他们停下,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停车时白落才回过神来,此时已经来到了市里的一处高架桥
白落透过车窗向外看去,马路上稀稀落落的没有几个行人,偶尔开过一辆车,也急匆匆的。
“陈队长他们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他们,也没看见崔家的车,我们是不是跟丢了?”白落脸几乎要贴在车门玻璃上。
“他们在桥上。”霍逍把她拉回来一些,“你想被人看见啊。”
白落赶紧缩回座位,但脑子没停下。
“他们选择在这儿收赎金,怎么收?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吗?”她压低了声音问道。
“怎么可能,那样不等于是把自己送上门让人抓吗?哪有那么笨的绑匪,我猜他们很可能会让崔家人把钱放进哪个垃圾箱,等到清晨绑匪化妆成收垃圾的把钱拿走。”
阿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对啊,这样的确很隐蔽,还是你有经验!”白落冲他伸了个大拇指。
“猪脑子!”霍逍白了他一眼。
“这……我觉得阿杰说得很有道理啊。”白落替阿杰不服气。
“绑匪怎么可能这么笨?指定了垃圾箱让你把包扔进去,他们就是化妆得再好,只要警方盯住那个垃圾箱,他们拿钱的时候也会被发现,到时候顺藤摸瓜还怕找不到他们?”
霍逍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恨铁不成钢,“和你说了多少次了,遇到事情多想想。”
“这……”阿杰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肤浅了。
“那你觉得绑匪们会怎么收赎金?难不成这里也不是收赎金的地方?我们还得再跟着跑?”
白落左看右看也不觉得这么空旷的地方是个收钱的好地方。
“嘘!阿杰注意经过的车辆。”
白落不知道霍逍看到了什么,可看到他神情严肃起来,知道一定有事要发生,她的神经也跟着崩了起来。
霍逍透过车窗向桥上面看去,白落顺着他的目光也向那个方向看去。
果然桥上有个人影正在向桥边的围栏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个大口袋。
就是那种装行李的大帆布口袋。
离得远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可那身形白落大致能判断出是崔铭泽。
“不对啊,我记得他之前在烂尾楼里拿的是一个皮箱,怎么换成这种大袋子了?”白落疑惑道。
“看他拎口袋这么费劲,里面应该就装着那八千万。”阿杰眼中闪着兴奋,“看来是绑匪和他通话了,绑匪就要出现了,难不成他们真的在桥上面交易?
绑匪开车从他身边经过,让他把钱扔车上,然后开车赶紧离开,这样就算有警察在附近埋伏,只要车技好,很容易就能将尾巴甩脱。”
“那我们要不要把车开到桥头那里,不然等绑匪拿到钱,我们再绕到桥头就来不及了!”白落建议道。
“对!”阿杰已经准备发动汽车。
“别动,等着!”霍逍依旧那么沉得住气。
“老大!”阿杰着急了。
霍逍依旧没发出开车的指令,急得阿杰直抓头发。
就在这时,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