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擎哥,这匆匆忙忙的,是要往哪儿去啊?”赵风快步迎上前,脸上堆满笑意。
“哟,赵老弟!真是好久没见了!”岳擎爽朗地大笑,伸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上次在蓬莱岛那一场,你小子的表现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岳哥谬赞了,都是运气好,运气好!”赵风连连摆手。
“我这到点下班了。怎么,老弟找我是有啥事?”岳擎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
“那可太巧了!说什么今天也得请岳哥搓一顿!”赵风眼睛一亮,顺势搭上对方的手臂,语气诚恳,“上次要不是你帮忙,哪有那么顺利?这份人情我可一直记着呢!”
这话虽没挑明,但岳擎心里跟明镜似的——赵风说的正是上次他暗中提供龙家天才情报的事。
“老弟,你这就见外了!”岳擎笑着摇头,“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有本事,我那点消息,可算不上什么助力。”
“哥!这份恩情我都记在心里!”赵风目光灼灼,“您也清楚我的来历,要是看得起老弟,就给我个尽心意的机会!”
见赵风搬出自己的过往经历来施压,岳擎一时也不好再推辞,只能无奈地笑着,任由对方拉着往门外走去。
在岳擎这个三江市老油条的勾肩搭背下,两人拐进一条挂着红灯笼的巷子,在一家名为阿紫饮酒屋的酒馆前停下。
木质招牌上的油漆有些斑驳,看的出来有点年头了,推门时风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酒馆约莫百来平米,原木桌椅被磨得发亮,但却胜在干净整洁,空气中弥漫着烤串和麦酒的混合香气。
岳擎熟门熟路地挑了张临窗的桌子,指尖敲了敲桌面:这店我常来,东西便宜还好吃,酒水也不贵,特别是这家老板娘,特别大气。
话音未落,一道甜糯的嗓音从吧台传来:岳哥今天带新朋友了?
只见一个穿酒红色丝绒后妈裙的少妇端着托盘走来,裙摆随步履摇曳出波浪般的弧度。
她眼角点着颗泪痣,眼波像揉碎的桃花,而更惹眼的是胸前几乎要撑破衣料的弧线,随着动作轻轻颤晃,恰似两颗熟透的西瓜。
岳擎顺势往少妇肩头一靠,手掌刚搭上对方肩窝就被拍开。
少妇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涂着朱红指甲油的手指戳向赵风:这位小哥看着面生,姐姐瞧着就欢喜。你初次来店,姐给你打八折!
赵风客气地颔首致谢,目光扫过菜单时,岳擎已利落地报出一串菜名,又朝着后厨扬声喊:来箱啤酒!
少妇扭着水蛇腰转身时,臀部在紧身裙下划出饱满的弧线,岳擎这才凑到赵风耳边挤眉弄眼:瞧见没?她男人三年前出海没回来,一个人带着个儿子把店撑到现在。这身材,够不够大气?
赵风不语,只是一味的笑。
在老板娘那对大道理和实惠菜价的双重招牌下,小酒馆的生意果然火旺。
两人刚到时还没一桌生意,可当时间到达饭店,穿工装的码头工人、夹着公文包的小职员便呼朋引伴地涌进来,木桌椅被挤得挪了位置,喧闹声差点掀翻屋顶。
烤牛舌的焦香混着啤酒泡沫溢上桌时,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提正事儿,埋头对付着盘中餐。
岳擎却不老实,频频以加深兄弟情为由头往赵风杯里倒酒。
更要命的是,赵风这毛头小子哪玩得过天天泡在酒场的老油条?眼看一箱二十四罐的啤酒见了底,光他面前的空罐就堆成了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