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虚影的利爪距孟小凡手臂仅一寸时,血魂老怪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赵长风的七星困煞阵突然暴涨,青石板下涌出数十道灵光锁链,死死缠住了他的黑袍下摆;凌素心的灵草也趁势爆发,淡绿色的藤蔓如潮水般涌来,不仅缠住了他的手腕,还在快速吞噬着周身的煞气;赵铁山更是拼尽最后灵力,宽背铁刀斩出一道暗红色刀气,直逼他的丹田罩门。
“三个金丹蝼蚁,还敢碍事!”血魂老怪怒吼,想先挣脱阵法再杀孟小凡,可这一次的“三宗锁元阵”已非之前可比——凌素心将灵草与孟小凡的浩然气相连,借净化之力削弱煞气;赵长风把困煞阵与黑石岗的地脉绑定,借地脉灵气加固锁身;赵铁山的刀气则专挑煞气薄弱处攻击,让他首尾难顾。元婴初期的灵力虽强,却被这“吸煞+锁身+破防”的三重牵制牢牢缠住,利爪的速度瞬间慢了半拍,仅在孟小凡的浩然气铠甲上划开一道浅痕。
就是这半拍,成了孟小凡的破局之机。
他看着三大领袖浑身是伤却仍在坚持的模样——赵长风的白发被煞气染黑了大半,凌素心的淡绿衣裙已被血浸透,赵铁山的手臂因反震而颤抖不止,却没有一人松开手中的法器。丹田处的剑心雏形突然发烫,之前融入体内的秦伯木牌残韵开始躁动,与他“守护苍生”的信念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
“凝心境……原来不是灵力的突破,是心的通明!”
孟小凡突然福至心灵。他之前以为凝心境只是筑基中期到后期的壁障,此刻才明白,秦伯当年说的“侠道即心道”并非虚言——剑心不该只藏在丹田,该与心脏同频,与信念共生。他不再刻意压制疼痛,而是将所有感知集中在心脏处,深金色的浩然气顺着经脉逆流,缓缓向心脏汇聚。
“啊——!”
随着一声长啸,孟小凡的心脏处突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深金色的浩然气在心脏周围凝聚成一枚淡金色的“剑心”实体,剑心上“护民”二字清晰可见,与他的心跳同步闪烁。这一刻,他的识海彻底清明,之前始终参不透的《侠道遗篇》残页内容,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浩然非力,乃心之光明;剑非器,乃道之具象;以心御剑,以道抗邪,凡骨亦可撼天”。
顿悟的瞬间,孟小凡的气息陡变。不再是筑基后期的生涩,而是凝心境特有的沉稳凝练,深金色的浩然气如活水般循环,之前消耗的灵力瞬间补满,甚至比巅峰时更胜三倍。他抬手握住青云剑,剑刃不再散发锋芒,反而透着一种温润的金光,这金光中,竟隐隐传来龙吟之声。
“这是……《侠道遗篇》的精髓?”赵长风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眼中满是震惊。他早年曾在宗门典籍中见过记载,《侠道遗篇》最高境界可“以浩然化神兽”,却从未想过有人能在筑基期做到。
血魂老怪也察觉到不对,想挣脱阵法杀他,可凌素心的灵草突然暴涨,藤蔓上开出淡金色的花朵,每一朵花都在吞噬煞气;赵铁山的刀气也染上了一丝浩然气,斩在黑袍上竟留下一道浅痕;赵长风的困煞阵更是直接锁住了他的元婴灵力流转——三宗锁元阵借孟小凡的剑心之力,竟短暂压制了元婴!
“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压制我的灵力!”血魂老怪的怒吼中带着慌乱。
孟小凡没有回答,他闭上双眼,将剑心与青云剑彻底绑定。心脏处的剑心光芒暴涨,顺着手臂注入剑刃,深金色的浩然气在剑刃上凝聚、盘旋,渐渐化作一条丈长的金色巨龙——巨龙鳞片清晰可见,龙须飘动间带着净化煞气的金光,龙瞳中映着整个黑石岗的战场,满是威严与正气。
“血魂老怪,你的死期到了!”
孟小凡睁开双眼,眼中已无半分怯懦,只有剑心通明后的坚定。他抬手挥剑,金色巨龙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顺着剑刃飞射而出,直扑被阵法缠住的血魂老怪。巨龙飞过之处,黑色煞气如冰雪消融,连空中的骷髅虚影都开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