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冲着虚影，竖起了大拇指。
“对付他这种小小蝼蚁，手拿把掐，小意思。”
“不过，我好奇的是，你是这个世界的天道，无形无体，你是怎么出手干他的？”
“他把你弄到了，自己的那个蛋大的小空间里。而你的道则，与我这个世界的道则，又是相通的。虽然，你刚才离开了。但是，我却借用你残留在他那个小空间的道则碎片，寻根溯源。然后，把我这个世界的道则，弄了一些，注入了他的那个破空间。直接把他的那个小空间，给炸了。也就是说，他那个好不容易搞出来的小世界，湮灭了。”
程浩垂手一指，还半坐在地上的孤栾：“他也是被你打伤的？”
“非也，他的小空间，占用了他九成九的本体道则之力。小空间一湮灭，他修炼了上千年的道则之力，也随之烟消云散。此刻的他，境界还有。但是，身上所积蓄的道则之力，基本被清空了。”
原来如此！
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
一个天道，如果他所开辟的世界被灭。
那么，这个天道，也会同样灰飞烟灭。
好在，孤栾还没有完全将自己的主体，与所开辟的空间融为一体。
否则，随着空间的消失，他失去的就不只是九成九的道则了。
整个肉身与神魂，也同样会化为虚无。
………………
不过，程浩看了看，孤栾撑在地上的右手。
却抬头，望向怪老头。
“老叔，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手里的光蛋？”
这小子，老早就打起孤栾那颗光蛋的主意了。
他一直好奇，那颗光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总觉得那玩意很神奇。
“光蛋？”
怪老头眨了眨眼。
“你说的不会是，他手里一直托着那个东西吧？”
“对，没错，就是那玩意。”
程浩看向怪老头的目光中，透着无比的渴望。
“炸了！”
“也炸了？”
程浩有些不解。
“这家伙很聪明，他既没有像我一样，直接用肉身化界。也没有将开辟的小世界，直接跟他的肉身，进行道则融合。因为，这样的话，空间被灭，他就会跟着被灭。”
“那他——”
程浩的问题还没问出来，老头就接着给他解释起来。
“除了保留身体的基础道则外，他把所有的道则，全都抽离了出来。然后，凝聚成了一个道则之球。再用这个道则之球，与空间进行道则融合。这就相当于，他把空间跟自体的道则，剥离开了。所以，空间一灭，他的肉身没事，但是，道则之球，却跟着灭了。”
“可他自体原来的道则之力，也并不弱啊。”
“你傻啊，道则之力，虽然被他剥离到了体外。却依旧可以，被他的身体所调用。”
这下子，程浩算是真正明白了。
难怪，孤栾走哪儿，都托着那个光蛋。
原来，那颗光蛋，既是他所开辟小空间内部的道则之力来源。
又是他自身本体外部，可调用道则之力的来源。
可以说是，一蛋两用。
………………
程浩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孤栾的跟前。
“大哥，你认不认输？”
“认输？”
孤栾孤傲地白了他一眼。
“打败我的，又不是你，而是外人。我为何要向你认输？”
程浩移了几下屁股，往前凑了凑。
“以你现在这个样子，咱俩再打，也没啥意义。”
“刚才呢，虽然我被你，困到了你的小世界之内。可是，咱们胜负未分，只能算是个平手。”
“那么，咱俩就从，我被你困到小空间开始。无须再动手，咱们来推演一下，看看最终谁胜谁负。如何？”
孤栾瞪着两眼，盯着他看了半晌。
不过，他从程浩清澈的眸子里，只看到了单纯与诚挚。
他还是撤下了心理防线。
“你的意思，咱们不动手，只动嘴，然后用推演，来决出胜负？”
“没错，咱俩这一架并没有结果，你又搞成了这副熊样。要不论出个胜负，你也憋屈，是吧？”
“好！”
孤栾，将平时托着光蛋的右手，往大腿上一拍。
“你且说来听听，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的天道出手，已经被困入空间中的你，将如何求生？”
程浩眯了下眼：“如果，我跟你说，他出手帮我，纯属多余，你信不信？”
孤奕还没有啥反应，怪老头却火了。
“好，好，你个白眼狼，以后再有什么事，我再帮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罢，身形一虚，没了。
身影刚消失，原地便炸了一个响雷。
惊得程浩，一把将孤栾，拎到了十丈开外。
“不会吧，在自己的世界里，天道也会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