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慌了。
他的手，在抖。
身子，也在抖。
“你出来，出来光明正大地跟老子决一死战！”
果然，如他所愿。
程浩现身了。
这一次，他不是只留个虚影。
而是，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了司徒元的跟前，就站在原来的位置。
他缓缓睁开了眼。
重新开启了被他封闭的思维与意识。
直到他清楚地看到，司徒元扭曲到变形的脸，以及抖得跟筛糠一般的身子。
再看到司徒元的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又低头看到落入元家前院的四个半颗头颅，以及还在汩汩往外冒血的四具身子。
程浩才正式确定，方才，他凭着本能，杀了四个人。
而且，还是四个天境。
站在程浩身后的云山、云妆、云畅，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因为，他们想看看，程浩会如何对付司徒元。
可对程浩来说，他却并未把司徒元放在眼里。
而司徒元，悲痛、愤怒、恐慌等多种情绪，在涌动，在纠缠，在交织，甚至在搏斗。
并最终融合成一个念头：杀了程浩！
“我要杀了你！”
司徒元的怒意，直接在体外呈现了出来。
他身上的真气与灵力，甚至天境本能的道则威压，一波又一波地爆裂开来。
身上的衣袍，都被震成了一块块碎片。
而他更是疯了一般，冲着程浩，就是一道又一道，蕴含道则之力的灵力攻击。
除了针对性的攻击之外，身上蓬勃的灵力，更是一圈圈地如同海浪一般，向外涌动。
逼得云山、云妆等人，都不得不闪身而退。
可程浩，却岿然不动。
他不仅没有后退，反而迎着这种碾压击碎一切的漫天攻击，一步步向司徒元走去。
踏在虚空之上，如履平地一般，一步步逼近司徒元。
当他来到，距离司徒元三尺之内的时候，本来还在前冲的司徒元，却停了下来。
然后，所有攻击都停了下来。
人，也开始无意识地后退。
可以这么说，已经失去了理性的司徒元，唯一剩下的理性就是：他杀不了程浩。
而自救的本能，在脱离了理性意识的控制下，却带着那副挂着一身破衣的身体，一步步开始后退。
“你究竟是什么人？”
谁也没想到，司徒元会问出这种问题。
这句问话的意思，显然不是想知道程浩是谁。
而是想知道，程浩为什么这么强？
可这句问话，却遭到了程浩的嘲笑。
“我是什么人，对你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话音一落，程浩出击了。
这一次，他没有封住意识，也没有闭上眼睛。
因为，方才凭着本能的攻击，已经让他有了经验。
而此时，只需动用经验即可。
他原地消失，电光石火之间，又在司徒元身边闪现。
然后，一个急速转身，匕首反手一带，人贴着司徒元的身子，滑过。
最后的这半颗头颅，也滑了下去。
“因为，你要死了！”
当他再一次回到原地时，他的对面，已经空无一人。
司徒行，跑了。
司徒元五兄弟，则全部陨落。
而且魂飞魄散。
他之所以选择用斜切的方式，斩掉司徒元等人的头颅。
目的就是，连他们的魂魄神识，一起毁了。
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手中的匕首，仿佛完了使命一般，竟凭空消失了。
程浩看了看掌心，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