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婉心没给他好脸子。
“师父这是在外面受了委屈了？”
“关你屁事！”
这家伙，完全就是吃了火药了。
她盯着程浩看了两眼，抬手一指山门。
“这玩意，哪个混蛋搞的？”
“师尊，您不能一回来，就逮着弟子一顿臭骂啊。”
“我啥时候骂你了？”
“您说的那个混蛋，就是弟子。”
“你是说这玩意是你搞的？”
邱婉心目光毒辣地似乎要把他给看穿一样。
“整个天秀宗，除了我，谁还有这个本事？”
程浩直接把胸脯挺了起来。
可当他看到邱婉心的眼珠子，在眼眶中微微晃了两下之后，便连忙补了一句。
“当然，这天秀宗，不包括师尊您。”
“少拍马屁，为师有自知之明，我可没这个本事。”
到了邱婉心这个岁数，这个境界，词典里早就没有“虚荣”、“面子”这种词汇。
任何东西，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特别是当着弟子的面，就更没必要搞这种虚的了。
不过，她对程浩能搞出这么个东西，倒是极有兴趣。
“这玩意，真是你搞的？”
“真是！”
“这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
“师尊，要不咱回去聊，在这山门跟前，人来人往，孤男寡女的，多不好！”
“啥？”
邱婉心的一双杏眼，又瞪得跟杏一样圆了。
“弟子的意思，您虽然是我的师尊。
可是，您一直都用无相功法遮住了真容。
不要说很多人压根就没见过您。
就算见过的，也记不住您。
如此一来，别人就搞不清咱俩的关系。
而我，多少也算是天秀宗的风云人物。
更是年轻一代弟子的青春偶像。
很容易闹出绯闻的。”
邱婉心对他说的这一堆，一点兴趣都没有。
唯独产生兴趣的是——
“也就是说，你现在能看清为师的真容？”
“如果我说，我早就能看清楚您的尊容，您不会揍我吧？”
程浩甚至还后退了几步，直接躲入了界壁之内。
“什么时候？”
“就在您刚收我为弟子的那天。”
“噢？”
邱婉心小小地惊呼了一下。
“怎么可能？以你的境界，怎么可能破了为师的无相功。”
“啥无相功，不就是在脸上用了点小小的空间道则。
把空间给搓皱了，让别人肉眼与神识，都看不清你的真容而已。”
“你——”
邱婉心四下一瞟。
“打开山门，让为师进去。”
“已经开了啊。”
程浩话音刚落，邱婉心便闪身来到跟前。
“跟为师回去，好生交代！”
然后，一手往他肩颊骨一扣，直接拎着他，来了个贴地飞。
速度快到一闪而过。
不过，因为没离地，自然不算违反禁令。
邱婉心，倒并不在乎天秀宗的禁令。
只是，身处天秀宗，她也不想做得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