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的手法,极为娴熟。
他手握匕首,来到交齿虎一侧,闪电般连挥数刀,便切出几条胁骨出来。
“不知要如何配药?”
他看向何央。
“很简单,捣碎之后,熬成骨羹,外敷内服即可。”
程浩将肋骨交到了一旁的管家柳成手中:“就按何医官的要求去做。”
果然如何央所说,程延以骨羹为药,再辅以虎肉滋养,五日后便可下床。
十日后,不仅体内体外的伤势全部愈合,而且,体力精力,竟比往日还要强上数倍不止。
就在当天,自从程延受伤之后,一次都未曾来探视过的程效,却破天荒地跑了过来。
“听闻王兄身体已经康复,真是可喜可贺啊。
恰好皇兄派人送来不少的美食美酒,犒劳北军将士。
我特地下令,今晚所有人都开怀畅饮,不醉不休。
也借此机会庆祝王兄大难不死。”
“临荒城乃北疆重地,城内守军不过三千余人。
一旦全部醉酒,岂不是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以我之见,还是要分一些人守城为好。”
程延不免有些担心。
“王兄这是多虑了。
我早已派出斥侯四处打探。
这十日以来,不要说临荒城,便是北疆以外五百里地,皆未见蛮荒军队踪迹。”
接着,程效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皇兄下旨犒劳北军,这可是圣命!”
这帽子一扣,程延即便再有顾虑,也不好再说什么。
否则,就成抗旨不遵了。
程浩却总觉有些怪怪的。
程效打着皇命的旗号,犒劳北军,这倒没什么。
他偏偏跑过来,非要拉着程延过去,还虚情假意地说什么祝贺他大难不死,就有些扯了。
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事出反常必有妖。
难不成,他要趁机对父亲做些什么?
在酒菜里下毒?
程浩摇了摇头。
如此光明正大的毒杀北军主帅,程效不会这么蠢。
不管怎样,他准备全程紧跟着父亲。
父亲是否会喝醉,没关系。
只要他,时刻保持清醒就行。
父亲与程效,包括当今皇帝,是兄弟关系。
他念及骨肉亲情,并不会往坏里去想。
可程浩不同。
他早就看出了新皇与程效对父亲的恶意。
作为先皇皇子,先皇驾崩,父亲连回去吊唁守孝的资格,都没有。
接着,新皇又派了程效过来,说是督军,可给出的权力,却在父亲之上。
这些事,桩桩件件,都透着一种诡异。
程浩虽不知,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有一点,却可以肯定。
新皇程宣,对父亲极度不信任。
程效把临荒城的所有将士,全部集中到了校场之上。
把新皇犒劳北军的圣旨,装模作样地读了一遍。
然后面带微笑地看着,包括程延在内的所有将士,跪倒在他面前。
随着各种美酒被搬出,美食的烹饪,也正式开始。
此时,不要说临荒城内,便是城门口与城头之上,也连个守兵的人影,都没有。
而荒漠之中,正有一支数千人的军队,悄无声息地向临荒城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