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你觉的招娣妹子怎么样?”
石午阳正色问到,有点拉媒的感觉。
“挺好的……”
赵竹生白净的脸泛起红晕。
“我能看出来,招娣喜欢你,你也喜欢她!”
石午阳直入主题。
“司令……那啥……”
赵竹生有点扭捏,但没有否认。
“你知道,陈三爷是为了你我而死!三爷临死前的嘱咐相信你也记得!”
石午阳紧瞪着赵竹生,
“所以!这就是我没让你去的原因。”
“……明白.……那……按司令的意思!以后岂不是我就不能出谷了么?”
赵竹生听说到三爷,有点触动,但感觉石午阳的意思,心里又有点觉得看不起他。
“我赵竹生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
他看上去有点激动。
“赵哥!我没有其他意思,我知道,没有三爷,没有你,没有那些浴血的弟兄,我活不到现在!”
石午阳的眼眶有点泛红。
“但是……以后怎么样?那都是我们这些人的宿命!”
石午阳拍着赵竹生的肩膀,继续说道:“招娣比我亲妹子还亲,陈三爷的死对她打击很大,这个时候……她需要你!”
“唉!”
赵竹生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能明白石午阳的意思。
……
野人谷的寒风带上了刺骨的湿意!
石午阳派出的刘魁104营,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刘魁以前是明军游击,他们还是打出了“石字营”的旗号。
悄无声息的穿透鄂西北的崇山峻岭,奔向位于长江以南的松滋草坪。
整个野人谷的目光,也随着104营的出征,投向了数百里外那场即将爆发的大战。
消息断断续续地传回野人谷。
探马不停出入石午阳所在的银矿洞。
“报!大顺军松滋集结完成,对外宣称二十万!”
“报!新闯王李自敬誓师北伐,兵锋直指荆州!”
接下来,便是令人血脉偾张却又隐隐揪心的战报:
“腊月下旬,大顺军千舟竞发,强渡长江!江面战船如蝗,桅杆林立,鼓角震天!首批精锐已登陆北岸,开始围攻荆州城!”
银矿洞内,地图摊开在巨大的木桌上,石午阳、王德发、豆娘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荆州守将是谁?”
石午阳沉声问道。
“查清了!”
马老歪指着地图,
“是郑国维!他本是大顺荆州防御使孟长庚的裨将,今年六月份时,这郑四维突然发动兵变,杀了孟将军,举城投降了鞑子,手下只有三千多人,多是裹挟的降兵和新募的团练!”
“郑国维……哼,反复小人!”
王德发恨恨唾了一口,
“三千疲兵守孤城,焉能挡住大顺军的百战之师?荆州城破就这一两天的事!”
石午阳眉头却并未舒展。
他用炭笔在地图上重重圈出武昌:“顺军前不久不是接受隆武朝的招抚了吗?何腾蛟的明军呢?他与李过将军约定,北上进攻武昌,牵制鞑子主力!为何至今武昌方向毫无动静?”
众人无语,到现在为止,武昌方向确实是毫无动静。
等待是煎熬的。
几天后,一个坏消息如同一瓢冰水浇头:
“……南明湖广总督何腾蛟……失约了!坐拥重兵,龟缩岳州,寸步未进!”
“混账!”
王德发气得一拳砸在石桌上,
“这帮朝廷的大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好的南北夹击呢?!”
然而祸不单行!更坏的消息开始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