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硝烟的味道在空气中慢慢沉淀。
张浩站在一片狼藉的场地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锐利地扫过四周。
“都动作快点，别磨蹭。”
他扬声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后，他看向杨毅：“派两个人到外围警戒，剩下的人，把能用的枪支、还有他们身上的财物，不管什么值钱玩意儿，都收拢起来，一个子儿也别落下。”
杨毅和其他几人对视一眼，没人敢多问，各自拿起带来的布袋，迅速散开，在横七竖八的身影间穿梭，手脚麻利地收拾着。
或许是心里都憋着股劲，或许是对张浩的命令早已习惯服从，整个过程比预想中快了不少。
陆振军走到张浩身边，眉头微微皱着，语气里带着点犹豫：“浩哥，刚才这动静，怕是瞒不住吧？会不会太冒险了？”
张浩闻言，轻嗤一声，转过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冷意：“怎么，你这是心疼他们了？”
陆振军连忙摇头：“不是，我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
张浩打断他，声音沉了下来，“你忘了大崔他们那个组了？全军覆没！这些人，手上哪条人命是干净的？无辜？在这地方，谈无辜太可笑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要是拎不清这点，趁早别跟着我干。”
一番话下来，陆振军的脸白了白，低下头不再说话。
其他人也听到了，一路上都低着头，谁也不敢吭声，气氛沉闷得很。
走了一段路，张浩停下脚步，再次开口布置：“老陆，今晚你辛苦点，在附近盯着，但别靠太近。我估计明天一早，警察就该来排查了，你机灵点，别暴露。”
“好。”陆振军点头应下。
张浩又转向杨毅：“把你的人都撤回来，他们没正经身份，万一撞上排查的，容易出麻烦。”
“明白，浩哥。”杨毅应声，立刻着手安排手下撤离。
夜色更浓，一行人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身后那片尚未完全平静的战场，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清晨的阳光穿透薄雾，给大地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天空已泛起鱼肚白。
经过昨夜的折腾，房间里的几人都累得够呛，正睡得深沉。
张浩却猛地睁开眼，像是有什么直觉般惊醒。他拍了拍身边的罗勇：“起来。”
罗勇揉着惺忪的睡眼，含糊地问：“浩哥，干啥？换班啊？”
“你去把老陆换回来。”
“哦，知道了。”罗勇不敢怠慢，立刻爬起来，匆匆洗漱后便下楼了。
张浩又转向还没完全清醒的杨毅：“你去通知你的小队，让他们搬到乡下隐蔽起来，没我的命令不许露面，这几天务必藏好。”
“明白。”杨毅应声起身，快步离开了房间。
安排妥当后，张浩下楼，找了家茶餐厅，好好享受了一顿早餐。
都说港岛的早茶文化独具特色，虾饺、烧卖、肠粉配着浓茶，滋味十足，他也借此稍作放松，一顿饭吃得不疾不徐。
饭后，张浩慢悠悠地逛到菜市场，买了些新鲜蔬菜，还拎了一只烧鹅。回到住处楼下，遇到了梁伯。
“哟，张生，买烧鹅了？”梁伯笑着打招呼。
“是啊梁伯，”
张浩扬了扬手里的烧鹅，笑着回应，“好久没吃了，买来尝尝鲜，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