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搭上许大茂的手腕,闭目凝神号着脉,过了好一会儿,又换了另一只手。大约两三分钟后,白老收回手,轻轻叹了口气:“耽误了,要是早两年找我,就好办多了。”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张浩在一旁问道:“您还没说,他这到底是啥问题?”
“能有啥问题?”白老看了许大茂一眼,“脚步虚浮,明显是肾虚,精子活跃度不够,说白了,就是不孕不育。”
他顿了顿,继续道:“早几年的话,我三个月就能给调理好。现在嘛,亏空得厉害,怕是得一年半载了。”
许大茂和吴秋梅对视一眼,眼里瞬间涌出狂喜——虽然要等一年多,但至少有了盼头!
许大茂激动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都带着颤:“白老,您说的是真的?一年半载……我真能有自己的孩子?”
白老摆了摆手:“起来吧,现在不兴这套。你记着,一切听我的安排,按时吃药调理,保证一年,最多一年半,让你们俩有自己的娃。”
许大茂重重地给白老磕了个头,积压多年的委屈和期盼在此刻爆发,他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得格外伤心。
张浩在一旁皱眉呵斥道:“你狗日的,小点声!这是医院,吵到别人了!”
白老起身要走,张浩忙问:“您这是干啥去?”
“没笔没纸,我怎么开方子?”白老扬了扬下巴。
“哦,对对对。”张浩连忙应着。
片刻后,白老拿着两张药方进来,递给许大茂:“许同志,这药早晚煎服,三碗水熬成一碗。吃药期间,禁女色、禁酒、禁烟、禁劳累,都记牢了?能不能做到?”
“能!”许大茂攥紧药方,语气斩钉截铁。
张浩转头对吴秋梅说:“吴同志,这事就交给你监督。他要是做不到,你直接给我打电话——看我不把他腿打折了!”
“哎,领导放心,我一定盯紧他!”吴秋梅连忙应下。
白老挥挥手:“你小子没事就赶紧走,我这儿还忙着呢。”
“成,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张浩说着,带着许大茂和吴秋梅往外走。
到了楼下抓药处,吴秋梅一个劲道谢。张浩摆摆手:“你们先抓药,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谢谢您,浩哥!”许大茂和吴秋梅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
“谢啥。”张浩叮嘱道,“按方子说的,三个月后得来找白老复查。你们待会儿问问护士,下次来是不是不用挂号了,省得再麻烦我跑一趟。有啥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哎,好!”两人应着,一路把张浩送到停车场。
医院这边早得了信,江副院长也赶了过来。
张浩见了,无奈地摇摇头:“老江,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
“领导,我还真有件事想跟您说说。”江副院长笑着上前。
“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张浩打趣道。
江副院长也不尴尬,直言道:“张省长,您看能不能帮我们弄一批医疗设备?”
张浩扶着额头,哭笑不得:“我就知道来这一趟没安生!行吧,你写个单子,汇总到我那儿,我回头看看。”
“哎,谢领导!”江副院长喜出望外。
张浩开车走后,江副院长看向许大茂和吴秋梅,热情地说:“同志,你们是要抓药吧?来来来,我帮你们张罗。”
“不用不用,江副院长,我们排队就行。”吴秋梅连忙推辞。
江副院长却拉过药方,笑着摆手:“没事,都是小事。”
他何等精明,三言两语就跟许大茂聊了起来,没一会儿就摸清了底细。
“哦?原来你跟张省长是一个院的啊。”江副院长恍然大悟,心里顿时有了数。
最后,他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按时吃药。三个月后来复查,直接找楼上护士就行,不用排队挂号。”
吴秋梅在一旁直摇头,这个许大茂被人家两句话就给套出来全部,一点城府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