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踢了我的腿,好痛~”
北肆不恼,一个大男人能扯出娇气的调子出来,连车上的司机都替他害臊。
司机:知道这么多,他还能活到明天不?
周江今天知道的东西有点多,把很多事情串在一起,当年的事情心里猜出来个七七八八。
对于北肆这个故人,周江心里还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到底是太久了,时间悄无声息的带走了很多东西。
而且,有些事已成定局,做再多反而无用。
半个身子被拉进车内的北肆不舒服的动了动脖子,又无所谓的摇摇头,语气莫测,“一点不痛。”省得让你为难。
有些人占了个好姓真是让人羡慕
周江看着这样的北肆莫名的烦躁起来,拿手拍了拍他的脸,“让开。”
“给我开门。”
北肆被人又推了回去,不轻不重的力道,让他莫名发笑。
真的是
不能用点力吗,是舍不得吗?
看啊,我就说,澄清一好了,他们还是有情分在的。
北肆拉开车门,学着那些上流家族的样子,微了微弯腰,伸出手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周江错开北肆的手,直接往城堡的主厅走过去。
只能说君家人好巧不巧的吧,主厅砸了做成卧室,地下室在主厅的。
这些都是她年少时教过北肆的,诱敌深入,一击必杀。
不得不说,北肆学得很好。
北肆直起身来的时候,浑身一软,整个人砸在车身上,北肆扶着墙,脸色比刚刚被君二那一推脸色那个惨白。
随时注意到自己家主的奥利,脸色大变。
上前扶住北肆,北肆制止了他的动作,倚着车窗咬着牙,不发出任何声音出来。
北肆抬了抬手,奥利往君二那里夹带私人恩怨的脚,死死把他的头按在地上,不让他往上看。
心里祈祷着,小祖宗啊,你可快点走吧。
我们家主,要撑不住了。
其他人有样学样,把人压的死死的。
以至于众人都只能看见一双鞋,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从他们走了过去。
北肆远远的看着周江走过去,那人依旧是很多年的样子,永远脊背挺直,永远皎洁如月。
北肆狼狈的躲进车里,“关窗。”声音气势淡了很多,染上了虚弱。
前面的人几乎是要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道微弱的声音,他大着胆子回过头去。
却看见他们拽的二五八万,疯疯癫癫的家主蜷缩在狭窄的座椅。
“家主,家主,你怎么了?”他瞳孔一缩,顾不上怎么多,走到他旁边鬼哭狼嚎。
“闭嘴。”
北肆恶狠狠的说,眼睛像是被鲜血浸润过一样,松绿色眼睛染上血色的浑浊,像是哪里爬出来的怪物。
“滚出去。”
他倒是忘了里面还有人
车上的人连爬带滚麻溜出去,北肆撑着身子起来,看着窗外。
周江正好走到了君四旁边,脚步微顿,君四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刚刚还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有了反抗的力度。
手里拿刀的动作在触及在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眼睛上戛然而止。
手上一个哆嗦,刀掉在地上。
“怎么可能呢?”
周江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