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去接了付含章
小小的人坐在凳子上，看见周江的时候愣了一下。
马上瞪脚下来，“哥哥。”
周江看了一眼桌上的字帖，付含章的字已经不错了，像了个七七八八。
笔锋犀利，宁折不弯。
那是周江几年前的字
周江把付含章按回椅子上，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写下“付含章”三个字。
运笔收敛，藏锋暗扬。
磅礴大气
多了一丝沉稳
付含章如实说，“没有那个字好看。”
“傻。”
周江敲敲她的脑袋，“我教你写。”
周江就真得带着付含章写了两遍
周江不是一个一等一的耐心的人，但是对着付含章总是多几分耐心。
付含章她连下笔的姿势都和周江有几分相似，字迹更是一脉相承。
难得哥哥有这样的兴致，付含章也认真起来。
背脊挺直，拿笔的姿势标准。
练着练着就看到了周江脸上的眼镜，付含章把周江的眼镜摘了下来。
反正现在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付含章无法形容第一次看见周江的眼睛的感受。
她当时年纪太小了
只觉得这个人是神仙吧。
她的哥哥是神仙吧
周江猝不及防被摘下了眼镜，眼里散出来的细碎的温柔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淡蓝色的瞳孔，冷清又疏离。
露出一点点细碎的柔光
足以让人溺毙在其中
恍若神明
周江把小孩环绕在身前，身上淡淡的药香几乎让付含章红了耳朵。
“别闹。”
“好好写。”
写了不久，周江起身，揉了揉手腕。
付含章看着眼前的字，没有注意到周江的异常。
“收拾一下”
“晚上带你去找安安。”
周江出了房门，坐到了沙发上。
洛水湾的顶层风景很好，阳光洒在落地窗前。
外面的金子探头探脑，身后还跟着几个天网的人。
被周江看见以后，他们扭扭捏捏得走出来。
明明都是一米八几的大块头，站在周江面前却有一种小学生的乖巧感。
周江双腿随意交叉，靠在沙发上。
这是一个很放松的姿势，在他们看来也是压迫力满满。
反正站在金子身后的人是不敢直接看眼前坐着的人的。
一看见，他就会想起他那份引以为傲的程序的人批得一文不值的惨烈。
另外的人也是这种想法
在这个人面前，他们是真的抬不起头来啊。
两年前，他们作为曼陀罗老大的直系下属，早早就见过这位大佬了。
人家让他们一只手，他们都玩不过她。
“什么事？”
他们冲金子挤挤眼睛，快上啊，金子哥。
金子看着面前那些怂货，淡定上前，手却巍巍颤颤的。
“上次我们一起给您准备了个礼物。”
上次不靠谱的上司没有给，还是得让他们亲自来。
几个大男人，还特意找了个盒子缠了个红色丝绸，绑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周江接过来，轻轻瞥了他们一眼。
呆头呆脑的
鹿清清身边的人还真是和她有点像。
“多谢。”
她的嗓音冷冷清清的，因为年纪小还带着少年感。
然而没有人只把她当一个少年看待
他们可是见过她敲得起键盘，拿得起枪的样子。
客厅来安安静静的，周江也不会寒暄。
本来算大的客厅被几个大男人挤在一起显得拥挤，连一向有话说的金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淡淡的压抑感
然而很快就被人打破了
因为付含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