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弘带着残疾的轩辕玉瑶回到轩辕谷后,早已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虽然玉瑶是咎由自取,残疾也是她自己摔出来的……但任谁都不会相信,没有乔月的“乌鸦嘴”,玉瑶会恰巧摔得如此凄惨。
如今神女言出法随的威名,早已传遍央乾。
“哦?那慧祭司可要我现在也上几句?”
乔月话音未落,轩辕慧立刻噤若寒蝉。
“若出事的是你,我定会严惩玉瑶。”轩辕安正色道。
“等我被断了手脚、割了舌头,你再惩治她?敢问舅舅,我是脑袋被门夹了吗?”乔月讥讽道。
“小月!”轩辕安厉声喝止,“玉瑶之死,你终究难辞其咎!”
“好,你说我有责任,那就有吧!你想怎样?”乔月冷声问。
“向你慧姨赔个不是。虽然玉瑶有错在先……”
“既然知道她有错在先,还要我道歉?”乔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轩辕安眸光微动,未置可否。
一旁的轩辕馨适时打圆场,道:“族长日夜牵挂月儿,好不容易见面,何必……都好好说话,好好说话。”随即她拉拉轩辕安的衣袖。
“月儿倒是重情重义。只是不知这份情义,是冲着监国殿下,还是另有所图?”轩辕慧冷嘲热讽,“我轩辕氏神女世代清修,以守护苍生为己任。现在却与朝廷牵扯那么深,就不会给轩辕族招来祸害?”
轩辕慧强压着对乔月的怨恨来到京城,就是因为听说神女灵验,不得不暂且隐忍。
这话几乎直指乔月攀附权贵、忘本负义。
乔月还没反驳,质问轩辕慧和西元国的牵扯呢,轩辕安已放下茶盏,淡然开口:“神女于国有功,于民有恩。皇长孙的性命亦为她所救。轩辕氏有此女,当以为荣。至于朝廷与轩辕谷,本就休戚与共,何来牵扯过深之说?阿慧此言,未免狭隘了。”
他语气平静,却自带不容置疑的威压,直接将轩辕慧的话顶了回去。
轩辕慧脸色铁青,不敢再言,只能用嫉恨的目光狠狠瞪着乔月。
轩辕安深深看了乔月一眼,轩辕馨连忙打圆场:“族长所言极是。月儿有功于国,我们轩辕族也跟着沾光,自然该为她高兴。只是如今京城局势复杂,三皇子新丧……皇长孙殿下重伤初愈,皇上召见……必定需要时间,月儿也需静养,暂居此处从长计议,未尝不是好事。”
“馨姨,九姨娘呢?或者是那两个玄衣卫还在吗?”乔月问。
轩辕馨望乔月,道:“是的,我一直有和轩辕族联系,也没有和你提起!只是,我不知……”她微微低下头,声音渐渐弱了。
随后她又抬头,毅然决然地问轩辕慧:“慧祭司,我的家人还好吗?”
轩辕馨之所以事事对轩辕谷递出消息,除了她是轩辕安派遣来的原因,还有,她的父母子女都在她到达京城之后,被轩辕慧囚禁了。
轩辕慧要轩辕馨关于乔月和皇长孙的消息,轩辕馨在威胁面前……她虽然没有直接对轩辕慧发信息,却都是对族长说了。
这场“家宴”在表面和睦、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暂告段落。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