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寒并未多言,随后又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欲多谈,准备专心疗伤的模样,南宫舞不由得蹙起了秀眉。
她身为南宫世家的大小姐,天赋绝伦,容貌倾城,在中州年轻一辈中可谓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何曾被人如此冷淡对待过?
她不知楚寒此刻心中正在梳理着关于洛尘和九霄令的关联,只以为对方是性格冷淡。
迟疑了一下,她忽然再次开口,声音比起之前少了几分高傲,却多了几分真诚。
“谢谢你,楚公子。”
“嗯?”楚寒再次睁开眼,他看向南宫舞,目光中带着一丝讶异。
这一次,他倒是真的有些意外了。
没想到这位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大小姐,居然会主动向他道谢?
看着楚寒那惊讶的眼神,南宫舞心里不由有些不满。
“你这眼神是怎么回事?”
“你可是救了我一命……难道在你眼里,我南宫舞就是那般不知好歹、不懂感恩的人吗?”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娇嗔。
说实话,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与一个年轻男子在如此狭小、密闭的空间里独处。
两人相距不过数尺,静室之内落针可闻,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空气中弥漫男子的气息,这种感觉……让她心头莫名地有些异样,脸颊也微微发热。
闻言,楚寒只是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
随即他收敛神色,平静地说道:“没有,南宫小姐多心了。”
“不过我还是得提醒南宫小姐一下,我要运功疗伤了。”
南宫舞一怔,下意识地回道:“那你疗伤便是,这有何妨?”
楚寒却摇了摇头,目光扫过这间并不算宽敞的静室:“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太适合待在一起。”
“我运功之时,灵力波动或许会影响到你……而你的存在,同样也可能干扰到我疗伤的效果。”
这话一出,南宫舞原本因为微微有些异样的心情,顿时又涌起一股不悦。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一个姑娘家都还没觉得有什么不便,也没说什么嫌弃的话,这家伙倒先排斥起她来了?
她南宫舞何时被人如此嫌弃过?
身为南宫世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她骨子里自然少不了那份娇贵与傲气。
见楚寒这般说,她心头火起,俏脸一沉,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说道:“这能有什么影响?你若觉得不便,那你自己出去好了!”
楚寒瞥了她一眼,语气依旧没有什么波澜:“不行,此地灵气浓郁精纯,乃是疗伤的上佳之所,况且我身受重伤,此刻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走动了,我是不会出去的。”
南宫舞闻言,顿时气结,一股倔强之意涌上心头。
“那我也不出!”
她倔强地扬起下巴,说道。
让她独自出去面对那个恐怖的玄袍男子,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心底发寒。
虽然这楚寒有时候说话气人,但不知为何,待在他身边,反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安全感。
“随便你好了。”楚寒看了她一眼,也懒得再与她争辩,只是淡淡地提醒了一句,“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说罢,他不再理会南宫舞,探查了一下岳山的情况。
岳山伤势极重,处于深度昏迷之中,但性命暂时无忧。
楚寒取出几枚品质上乘的疗伤丹药,以灵力化开,小心翼翼地渡入岳山口中,助其稳住伤势。
做完这一切,楚寒便沉下心神,盘膝坐于蒲团之上,双手结印,开始运转起阴阳太玄合道真经。
起初,南宫舞还抱着手臂,气鼓鼓地坐在石床一角,打定主意绝不离开,倒要看看这家伙能弄出什么动静,凭什么说会影响她。
然而,功法刚刚催动,场上便异变陡生!
她惊愕地看到,楚寒周身竟是开始弥漫出一种奇异的雾气。
这雾气似是由玄奥的道韵交织而成,氤氲朦胧,迅速弥漫开来,眨眼间便充斥了整个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