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本尊上还能被这些题目难住？”
他有时甚至会主动拉住服务员。
“把那个什么题库再拿来我看看！我就不信了！”
半个月下来，虽然理解深度堪忧，但苟富贵居然真的死记硬背下了不少关于三封城居民，最新所需掌握的知识要点。
在苟富贵被知识武装的同时，顾默自身的准备也已臻至圆满。
他将状态调整到最佳，魂力充盈，灵觉澄澈。
对于魂种凝聚的每一步，都在脑海中推演了无数遍。
这一日，顾默在实验室最深处的静室盘膝坐下。
他闭目内视，引导着体内精纯磅礴的魂源之力，向着灵魂深处那无形的界限发起了冲击。
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没有艰难痛苦的挣扎。
只是推开一扇早已松动的门。
他的意识沉入一片混沌，那是识海。
在这里，他以其对规则的理解为蓝图，以精纯魂力为材料，开始构筑独属于他的魂种。
没有选择火焰、星辰、兵刃等具象形态。
顾默的魂种，在其意识海中，最终凝聚成的，是一个极其复杂、不断自我旋转、调整、优化的多面体晶体结构。
每一个切面，都仿佛对应着一种基础规则的理解，无数切面组合，构成了他对世界认知的模型。
它既是魂力的核心，也是一个微缩的、动态的规则运算中心。
当这枚独特的魂种彻底成型，稳固下来的刹那。
“嗡！”
一种难以言喻的共鸣，自他灵魂深处荡开。
顾默缓缓睁开双眼。
此时的世界，在他眼中已然不同。
他的感知的维度被彻底打开了。
以往，他观察邪祟，需要借助仪器测量能量波动，分析规则扰动模式，通过数据来间接推断其内在逻辑和灵的状态。
如同隔着毛玻璃观察一个模糊的影子。
而现在，毛玻璃消失了。
他的灵觉仿佛拥有了触角，能直接触摸到那些无形无质的意识碎片。
他无需刻意集中精神，就能隐约感知到实验室外，那株被禁言的骂街葵内部，那个暴躁、混乱却又带着某种纯粹本真的灵。
他甚至能听到远处无回巷深处，那个被他用魂力驯化的规则聚合体，其意识中传递出的、对稳定魂力源的依赖和满足感。
天地间，以往那些难以理解、只能归类为异常的规则现象，此刻在他感知中，很多都显露出了其内在的。
“原来如此…！”顾默眼中有了明悟光芒。
修为提升后，他感知世界发生了质的变化。
这意味着，他未来面对邪祟，尤其是拥有领域的邪祟时，策略将发生根本性改变。
从硬碰硬的规则对抗，转变为更高效的意识干预、引导，甚至，谈判或驯化。
顾默站起身，感受着体内魂种晶体缓缓旋转。
它在源源不断地汲取着天地间的游散的魂力，并与周围的规则产生着微妙的共鸣。
准备工作中，最关键的突破已达成。
接下来就是去看一下那海域中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