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是替那些被你鞭笞、杀害的百姓和秦家子弟打的!”
秦渊源的声音冰冷。
他并没有停手,而是如同市井流氓打架一般。
拳脚如同雨点般落在夏弘身上。
当然,他控制着力道,不至于打死,但绝对能让这位养尊处优的亲王痛入骨髓,颜面扫地。
“嗷!别打了!别打了…!”
夏弘刚开始还试图维持硬气。
但剧烈的疼痛和对方那毫不留情的架势,迅速摧毁了他的心理防线。
他从最初的愤怒叫骂,到后来的痛苦哀嚎,再到最后,只剩下带着哭腔的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
“饶命!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他鼻涕眼泪混着鼻血糊了一脸,哪里还有半分亲王的威仪,活脱脱一个被揍服了的软蛋。
秦关镇和秦关岳看得目瞪口呆,脸色煞白。
想开口阻止,却被秦烈等人冰冷的眼神逼了回去。
秦渊源终于停了手,揪着夏弘散乱的头发,迫使他对视着自己冰冷的眼睛。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能!能!能!”夏弘忙不迭地点头,生怕慢了一点拳头又落下来。
“赔偿我秦家所有损失,双倍!”秦渊源冷声道。
“赔!我赔!”夏弘毫不犹豫。
“为你杀死的那个百姓,还有所有受伤的人,披麻戴孝,扶灵送葬!”
夏弘脸上闪过一丝极致的屈辱,但看着秦渊源那毫无商量余地的眼神,以及周围那些杀气腾腾的秦家士兵。
他最终还是带着哭腔,颤声道:“我戴……我送……!”
……
半个时辰后,金石关外,一处临时搭建的简陋灵堂前。
出现了让所有龙骧卫残兵和秦家守旧派终身难忘的一幕。
鼻青脸肿、龙袍破损的靖王夏弘,头上被迫缠着粗糙的麻布,身上套着一件极不合身的、给罪人穿的白色孝服。
他哭丧着脸,在两个憋着笑的秦家士兵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面。
身上挂满一堆粗糙的牌位,正是那些因出言顶撞而被当场打杀的流民工匠的灵位。
在他身后,是几十名同样被强迫穿上孝服、挂上灵牌的龙骧卫高级将领。
一支由皇室亲王和将军们组成的孝子贤孙队伍,场面诡异。
而龙骧卫的残兵们,则个个面如死灰,信仰崩塌。
秦关镇和秦关岳远远看着,嘴唇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葬礼仪式终于在一个时辰后结束。
夏弘和他那帮将领,如同被抽走了骨头般瘫软在地,孝服都来不及脱。
秦渊源走到他们面前。
“记住这个教训,滚吧!再敢踏足秦家地界,就不是披麻戴孝和赔偿那么简单了。”
听到这话,夏弘等人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
他们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站起来。
他也顾不得什么亲王威仪、将军体面,一边跑一边迫不及待地撕扯着身上屈辱的孝服。
在他们的眼神中,除了劫后余生的庆幸,还隐隐带着一种逃离魔掌的兴奋?
仿佛能从秦渊源手中活着离开,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至于什么屈辱、什么赔偿,暂时都被抛到了脑后。
望着他们狼狈远去的背影,秦渊源冷哼一声。
“如果不是念及祖训,他早就将这些人给斩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