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包括朝庭所建立的镇邪司，民间所谓的炼器，炼丹，乃至阵法，都是出至初代人皇的符文传承。”
“只是可惜，关于人皇如何获得这通天彻地之能的记载，早已湮灭在历史长河之中，成了无人能解的谜团。”
顾默平静地回应：“镇邪司确实留下了宝贵的遗产，顾某所学，亦有部分得益于此，技术之道，贵在传承与开拓。”
杨业适时地将话题拉回正轨：“秦将军厚意，杨某代表三封城军民，感激不尽！”
“联盟之事，于三封城有百利而无一害，杨某自然赞同。”
“只是，盟约既立，便需信诺。”
“不知秦将军对于联盟的具体章程，以及这援军与物资，有何要求？”
秦渊正色道：“大帅快人快语。”
“我家将军只有两个要求。”
“第一，联盟期间，双方需情报共享，尤其是关于异族主力动向及三封城防御之关键信息。”
“第二，若三封城得以保全，希望未来在商贸、资源互通方面，能给予我秦家优先之权。”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无比郑重。
“至于盟约的信诺，为表双方诚意，避免日后龃龉，我家将军提议，启用古老的灵魂誓言。”
“灵魂誓言？”韩副将眉头一皱。
这是一种流传于上古的契约仪式，据说以缔约双方核心人物的灵魂本源起誓，受天地规则约束，违背者将遭受规则反噬，轻则修为尽废，重则魂飞魄散。
因其约束力极强且风险巨大，非到万不得已，极少使用。
杨业与周参军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秦家提出此议，一方面显示了结盟的极大诚意，另一方面，也未尝不是一种将三封城彻底绑上战车的策略。
“可。”杨业沉吟片刻，斩钉截铁道。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为确保联盟稳固，避免背后掣肘，灵魂誓言，正当其时！”
他看向秦渊：“便请使者准备仪式。”
“杨某将以西北军统帅之魂立誓，也请秦将军以秦家之主的名义相应。”
“这是自然！”秦渊肃然应道。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
双方在帅府密室中，举行了一场简短而庄严的灵魂誓言仪式。
随着玄奥的咒文吟唱和灵魂本源之力的交融，一道无形的规则枷锁悄然缔结，将相隔千里的三封城与秦家势力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仪式结束后，秦渊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大帅，从今日起，你我便是真正的盟友了！”
“援军与物资，半月之内必到！”
“愿我等携手，共御强敌，护我人族疆土！”
“共御强敌！”杨业重重握住了秦渊的手。
送走秦渊后，帅府内的气氛依旧激昂。
“一万精锐，一千套符文战具！这下我们的底气更足了！”韩副将兴奋道。
周参军却抚须沉吟：“秦家此举，固然是雪中送炭，但其所图亦是不小。”
“灵魂誓言约束力极强，未来若真能击退异族，我三封城在商贸等方面，恐怕要受其掣肘了。”
杨业目光深邃：“乱世之中，生存为先。”
“若无秦家援助，我等能否撑过此劫尚是未知数。”
“些许未来利益，换取眼下实实在在的生存机会，值得！”
“况且…！”他看了一眼旁边沉默不语的顾默，“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顾默微微点头，他的注意力更多还在那符文战具上。
秦家带来的符文技术，与初代人皇和镇邪司的渊源，似乎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让他对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有了更深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