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 > 都市重生 > 走出小西山 > 第45章 丧心病狂困兽犹斗 绝地追杀侠骨柔肠

第45章 丧心病狂困兽犹斗 绝地追杀侠骨柔肠(2 / 2)

一旦情况需要,他们可以随时呼唤部队、炮火和飞机进行增援。新配发的芬兰匕首寒光闪闪,头发丝碰在刀刃上,“刷刷”被斩断。

蒋介石正向东北调兵遣将,麻生太郎与共产党决一死战。他一天不伏法,安德列就一天不得安宁。谁能提供情报帮他抓住麻生太郎,让他干什么都行。每当麻生太郎从手中逃脱,他无比沮丧暴跳如雷,几天不说一句话,

风和日丽,午后的阳光温暖融融。两人回到大本营苇塘窝棚里,躺在柔软的苇草上。冬妮娅问:“拿我去换麻生太郎,你干不干?”安德列没吱声。

冬妮娅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率真活泼豪放能干,美丽端庄玉树临风。她是一丛美艳夺目的郁金香,一杯浓郁芬芳的洋酒。她单纯得像一块透明玻璃,一眼能看透她的内心。她相信的人,哪怕说谎都相信,不相信的人,把心扒开都不信。她不管爱一个人或者恨一个人,都会付出一切。没有这场战争,她去报考莫斯科舞蹈学院,成为一个舞蹈演员。现在,她是一个在刀刃上跳舞的苏联特种女兵,如醉如痴爱上一个中国小伙子。表面上,安德列言语不多,内心里激情沸腾炽热如火。在认识冬妮娅之前,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活一天赚一天。有了冬妮娅,他感到生命如此可贵,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两个人出生于不同国度不同民族,战争邂逅了他们,彼此间相亲相爱。任何一个话题,他们都能说到一块儿。随便一个话头,他们都能说出情趣和道理,像极了以前的爷爷和奶奶。

冬妮娅提头:“侦察兵都是最平常的人。”安德列说:“做的是最不平常的事。”冬妮娅说:“假如侦察兵是近视眼。”安德烈说:“应该是条眼镜蛇。”冬妮娅说:“假如侦察兵是条鱼。”安德列说:“应该是条大鲨鱼。”

轮到安德列提头,他说:“假如侦察兵是根草。”冬妮娅说:“就是断肠草。”安德列说:“假如侦察兵是狐狸。”妮娅说:“就是狐狸精。”安德列说:“假如侦察兵是猴子。”冬妮娅说:“是你们中国的孙悟空。”安德列说:“假如侦察兵是头猪。”冬妮娅说:“是你们中国的猪八戒。”安德列说:“假如侦察兵是个女人。”冬妮娅说:“是你们中国的铁扇公主。”安德列说:“别总说我们中国,说个我们两个国家都有的。”冬妮娅说:“假如侦察兵是马粪。”

两个人异口同声:“就是臭弹!”两个人开怀大笑。

冬妮娅谈起苏联的“普通一兵”马特罗索夫,由儿童教养院里的顽皮孩子,成长为卫国战争英雄。安德列背诵斯大林的题词:

马特罗索夫的伟大功绩应该成为红军的一切军人在勇敢战斗精神和英雄主义方面的榜样。

安德烈说:“中国“除三害”里有个周处,年少时也是当地祸害,后来改过自新,成为国家的有用之才。”冬妮娅说:“苏联有句谚语:从小要爱护名誉。”

安德列说:“中国也有一句俗话: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不留名,不知张王李姓,雁不留声,不知春夏秋冬。”冬妮娅崇拜俄国历史上的彼得大帝和大诗人普希金,安德列崇拜中国历史上的汉武帝和诸葛亮。他景仰苏联女英雄卓娅,被捕后受尽折磨,不肯吐露半点秘密,临刑时对德国军人高喊:“你们可以把我绞死,我不是一个人,我们有两万万人,他们会为我报仇的!”斯大林特别命令:遇到德军第197步兵师第332团任何官兵,就地枪毙,绝不接受投降。冬妮娅赞赏中国共产党领袖毛泽东的儿子毛岸英,卫国战争一打响,他就给斯大林同志写信:

我是一个普通的中国青年,我在您领导的苏联学习了五年,我爱苏联就像爱中国一样,我不能眼看德国法西斯的铁蹄蹂躏您的国土,我要替千千万万被危害的苏联人民报仇,我坚决要求上战场。请您一定批准我的请求!

毛岸英虽然没收到斯大林的回信,但是终于参加了梦寐以求的卫国战争。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他与坦克部队转战千里,直至攻克柏林。为表彰他在苏联卫国战争中的优秀表现,斯大林特地接见他,赠送一支手枪作为纪念。

两给人相隔千万里,都似曾相识。冬妮娅说她家住永宁小西山,安德列说他家住白桦林。冬妮娅说她从小到大总是梦见一个人,就是安德列。

安德列把冬妮娅当成苏联的黄草叶,两个人从相识到相知,融入彼此的方方面面。冬妮娅自诩半个小西山人,对地东头、南海底、南关沿、沙岗后、西头子、西北地、大流、石炕、河口门子、三道礓、三块石等如数家珍。

安德列说自己是半个苏联人:

换了苏联皮,肩扛一杠仨。

头戴牛逼帽,挎着“波波沙”。

跳着果帕克,喝着伏特加。

吃着黑裂巴,唱着“喀秋莎”。

他随口说出一大串苏联地名:叶卡捷琳堡格拉佐夫普拉夫金斯特哈巴罗夫斯特图库姆比斯克比克良……背诵普希金的《在西伯利亚矿井坑的深处》:

爱情和友谊将抵达你们,

穿过一道道阴暗的闸门,

就像我这自由的声音,

抵达你们苦役中的洞穴。

莱蒙托夫的《诗人之死》:

你们,蜂拥在皇座两侧的人,

扼杀自由、天才、荣耀的侩子手。

你们即使倾尽全身的污血,

也洗不尽诗人正义的血痕!

冬妮娅会唱“小放牛”,自己是问路的村姑,安德列是俏皮的牧童。

天上桫椤是什么人栽,

地下的黄河是什么人开,

什么人把守三关外,

什么人出家就没有回来。

天上蟠桃是王母娘娘栽,

地下的黄河是老龙王开。

杨六郎把守三关外,

韩湘子出家就没有回来。

赵州桥什么人修,

玉石栏杆什么人留。

什么人骑驴桥上走,

什么人推车压了一趟沟。

赵州桥鲁班爷爷修,

玉石栏杆圣人留。

张果老骑驴桥上走,

柴王爷推车压了一趟沟……

安德列唱了一首苏联民歌:

什么月亮什么月亮?

白天不亮夜里亮;

什么相好什么相好,

三天两头见不着。

你的新闻谁都知道,

我说美丽的好姑娘;

你不害臊你不害臊,

三更半夜你回来了。

冬妮娅说月亮是安德列,半夜三更回来没等钻进被窝,先钻进她的心里。

安德列说:“你猜猜,我最担心的事情是什么?”

冬妮娅说:“你最担心我们俩失去一个,那样我也不活了。”

安德列说:“要死我一个人死,你每年给我烧柱香就行。”

冬妮娅紧紧拥抱安德列,深情地说:“我宁肯死一百回,也让你活着。”

安德列感激地说:“没有你,我死至少了十回。”

冬妮娅说:“你别光口头上说,得用实际行动回报才行。”

安德列说:“我家里已经有了妻子。”

冬妮娅温柔地说:“你妻子没救过你这么多回命,再说不是自愿。”

安德列决绝地推开冬妮娅:“只要麻生太郎活着,我不碰你一下。”

冬妮娅说:“麻生太郎要是死了呢?”

安德列笑了笑没吱声。冬妮娅追问:“你还没回答我。”

安德列知道不说不行:“我们俩躺在一个被窝里睡觉。”

冬妮娅说:“光是睡觉吗?”

安德烈说:“干什么都行。”

冬妮娅狠亲了安德烈一口,不情愿地松开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