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可能说,他与楚池暝的恩怨已持续千年,并非是一朝一夕所形成的。
“呵,果然,又是一个不愿说的,当真无趣”。
楚授衣轻嗤一声,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走了,徒留靡初一人在风中凌乱。
楚授衣离开城墙后,径直去向了观微殿。
而此时的常琬宁聚精会神的盯着眼前旋转的丹炉,双手不停的注入灵力,而她的精神力包裹着整个丹炉,细细的感受着里面的变化。
她的额间出现了细密的汗滴,双手微微颤抖,楚授衣走进来时,便见到常琬宁面前的丹炉剧烈的颤抖起来。
楚授衣眼中一凛,整个人猛的冲了过去。
“砰—”
楚授衣刚把人带到一旁,身后的观微殿倏地倒塌,激起的阵阵灰尘将二人卷入其中。
不一会儿,二人皆是灰头土脸的站在一旁。
“咳咳—”
常琬宁拍着胸脯不停的咳嗽着,直至她眼尾泛红才慢慢停了下来。
回头看见她身后站着满身狼狈的楚授衣时,却又憋不住笑了出来。
“衣衣,哈哈,衣衣,你好生狼狈”。
楚授衣悠悠的提醒:“母后,你要不低头看看自己?”
常琬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疑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见自己满身灰尘后,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而远处,楚北辞带着人慌忙赶了过来,他的衣衫凌乱不已,可他全然顾不上。
心中只希望常琬宁能够平安无事,此时的他无比后悔,他不该离开的。
可就在他慌乱不已,几近崩溃时,却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欢笑声。
他心中一喜,脚下的速度再次加快,片刻后,他的眼中便出现了两个会灰头土脸的人。
“夫人—”
楚北辞倏地冲了过去,将常琬宁搂了个满怀。
楚授衣微微挑眉,垂眸无声轻笑,旋即悄无声息的离去,转身却在不远处见到了靡初和墨如玉几人。
她嘴角轻轻抽搐,不曾想,难得的一次狼狈,竟被人瞧了个正着。
此时靡初几人眼中充斥着笑意,皆是咬紧了下唇。
而后,在楚授衣的注视下,几人默契的转身离去,只是,垂在茯萝两侧的长发微微抖动着。
“衣衣,你没事吧”。
终于,楚北辞的视线移到了楚授衣的身上,看着她那几乎看不清原来肤色的脸,他的脸,逐渐鼓了起来。
“好笑吗?”
楚北辞下意识的点头,随即立刻反应过来,“不好笑”。
楚授衣没好气的冷笑着,“方才我看见你笑了”。
随后,她将视线转到一旁笑弯了腰带常琬宁身上,“母后,难道方才你未察觉到,要炸炉了吗?”
听到这话,常琬宁的笑声戛然而止,有些心虚的看着他们二人。
“夫人,按理说,你不可能会炸炉,今日怎会?”
楚北辞此时也恢复了理智,听到楚授衣的话,他也不解的望向了常琬宁。
常琬宁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心虚开口,“就,想尝试新的丹方,只是,不曾想到,在最后一步时”
她瞄了二人一眼,低声道:“炸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