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今年的招生大比开始了,你报名了吗?”
“早就报了,若是幸运通过试炼,我定要拜入上衍宗最是神秘的小师叔门下”。
“你可别想了,听闻那试炼残酷无比,年年都有数不尽的少年英才埋没于此,我们能在试炼中活下来,就已是万幸了”。
而他们二人的谈话悉数落入了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主仆耳中。
“公子,那试炼如此凶险,不若我们回去,让国主写一封推荐信,他们又怎敢不让您入呢?”
楚池暝暗沉无波的眼中闪过一抹微光,望向远处排着长龙的报名处:“在这实力为尊的世界,怎会不流血,与天争命又何惧生死”。
“更何况,若是要安逸享福,我又何必大费周章来此”。
终于,他将视线转向了转向了落于自己身后半步之远的离木身上。
“走吧”。
离木张了张嘴,想开口说什么,可见他离去的身影,终究未说出口。
“叫什么名,年方几岁?”
记名弟子头也不抬的问着。
“上官若,十六”,一道尖细嚣张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那弟子倏地抬头,见到从后面走来的女子,起身讨好开口:“上官小姐,宗门有规定,不可插队,还请您不要为难小的”。
“砰”,沉重的声音响起
只见那弟子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身后传来一片吸气声,众人纷纷唏嘘不已。
“本小姐是上官家的大小姐,何时轮到你来反驳我的话”,上官若脸上浮起不屑,眼神鄙夷嫌弃的俯视着瘫在地上之人。
“咳咳—”
那弟子喷出一口血,眼神惧怕的望着她。
“姑娘,你又何必为难他,那弟子也说了,是宗门规定,你又何故出手伤他”。
楚池暝从离木身后缓步走出,一身金色华服,头戴金冠,温润如玉的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与你何干,你又是何人”
上官若上下扫视着他,并未在临照国见过他,想必是从哪个边陲小城来的,想替人出头罢了
“出了何事?”
如流水迢迢的清朗声从众人的身后传来,所有人在瞬间噤声不语,纷纷让出了道。
齐诀清蓝衣长袍,白玉束冠信步而来,见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的弟子,温和的脸上微微发沉。
“发生了何事?”
他眼神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将视线定在了面前的楚池暝身上,眼神询问。
“这位姑娘想来是有急事,便想插队,可那小兄弟说,宗门规定不允许,而那姑娘许是心急,出手伤了他”。
楚池暝含笑开口,不急不缓的说着,三两句就将一切说清。
齐诀清目光如刀子一般射向了上官若,扫视着她身后的仆从,“姑娘,在大比前闹事,莫非是不想参加试炼了”。
上官若脚步不自觉的退了两步,眼神恶狠狠的瞪了楚池暝一眼,冷哼一声朝后面走去。
“执事”
那弟子挣扎起身,恭敬的立于他身后。
“去疗伤,这里,我来看着”。
“多谢执事”。
记名弟子踉跄着往回走去,眼神却是恶毒的看了后面的上官若一眼。
齐诀清提摆坐在报名处,手指提起了笔,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楚池暝,年方十六”。
齐诀清写字的手一顿,不动声色的瞟了他一眼,随后在记名册上一笔带过。
“身份牌,保管好”,他将身旁的木牌递给了楚池暝,叮嘱了一声。
“离木,十八”。
……
……
靡初站在后面,冷漠的注视着方才的闹剧,眼中划过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