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我。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我会尽力。”秦风语气平静，“记住，这件事不要声张。”
“我知道！我知道！我马上发给你！”
挂断电话不久，一份详细的电子病历便传到了秦风的加密邮箱。
他立刻将资料转发给苏瑾，并接通了视频电话。
“苏博士，这份病历你看一下。患者，夏文渊，原发性肝癌晚期，伴有多处转移……”秦风简要说明了情况。
视频那头的苏瑾，依旧是一身白大褂，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快速浏览着病历和影像资料，秀眉微微蹙起。
“情况很不乐观。”苏瑾直言不讳，“肝脏功能严重受损，癌细胞广泛扩散，常规治疗手段确实回天乏术。”
“我们实验室正在优化的‘细胞定向修复诱导剂’（基因优化液的简化民用版），理论上可以尝试诱导健康肝细胞再生，并精准清除扩散的癌细胞，但……”苏瑾顿了顿，“目前还处于动物实验后期，稳定性有待验证，用于人体存在巨大风险，而且……没有经过任何伦理审批。”
风险，法规，伦理……这些都是横亘在眼前的现实问题。
秦风看着屏幕上那些触目惊心的影像，沉思了片刻。
“如果……我用个人名义，请求你进行一次‘同情用药’（passionateUse）尝试呢？”秦风缓缓开口，“所有责任，由我一力承担。”
苏瑾抬起头，隔着屏幕看向秦风，那双清澈的眸子似乎想看出他真正的想法。半晌，她才说道：“理论上，如果患者及家属签署最严格的风险知情同意书，并且由我亲自监控用药过程，在完全隔离的环境下进行……可以尝试。但成功率，我无法保证，可能低于30%。而且，一旦失败，或者出现不可控的副作用……”
“我明白。”秦风打断了她，“尽人事，听天命。我们不能因为害怕风险，就放弃任何一丝可能的希望。”
他做出了决定。
“准备一支‘诱导剂’，我会安排绝对可靠的医疗团队和隔离病房。你尽快过来一趟。”
“好。”苏瑾没有多问，干脆利落地应下。
切断通讯，秦风揉了揉眉心。
这又是一次打破规则的行动。为了一个并不算亲近的同学的父亲，动用尚未成熟、风险极高的实验室药物，值得吗？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如果见死不救，他于心难安。
这或许是他拥有系统、掌握力量后，必须面对的……选择的重量。
他拿起电话，开始部署。
一场与死神赛跑、游走在规则边缘的紧急救治，悄然启动。
而远在帝都协和医院病房内，握着父亲枯瘦的手、泪眼婆娑的夏晚晴，还不知道，她这通绝望中的求助电话，将会带来怎样一场关乎生死的……奇迹，或者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