砺刃谷的粮仓刚囤满新收的麦子,一场连阴雨就裹着山洪席卷了晋西北。赵旭日站在谷口的高台上,望着浑浊的洪水漫过山脚,眉头拧成了疙瘩——通信兵刚从前线带回消息,平绥线附近的几个村落被洪水冲垮,百姓被困在屋顶上,更危险的是,鬼子趁机派出小队,在灾区劫掠被困群众,还想趁机破坏八路军的临时救助点。
“栓子,你带狙击小组立刻去灾区外围侦查,摸清鬼子的活动范围,一旦发现他们劫掠百姓,先设法拖延,别硬拼!”赵旭日转身下令,又看向秦守义,“守义,你带一连战士,准备好绳索、木筏和干粮,咱们去下游的张家村救援,那里地势最低,百姓肯定最危险!”
刚要出发,李云龙的警卫员骑着快马冒雨赶来:“赵首长!李团长让我转告您,他已带独立团去上游的李家坳救援,楚团长也派了358团的一个连,在中游的石桥附近接应,让您务必守住张家村,别让鬼子把救援物资抢了!”
赵旭日点点头,让战士们把从粮仓里调出的粮食和药品搬上木筏,自己则带头跳上一艘木筏,冒着瓢泼大雨往张家村划去。洪水湍急,木筏在浪里颠簸,好几次差点被漩涡卷走,战士们用竹竿拼命撑着,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张家村。
村子里一片狼藉,不少房屋已经塌了,水面上漂浮着家具和柴草,远处的屋顶上站满了百姓,正朝着他们挥手呼救。“快,先救老人和孩子!”赵旭日大喊着,和战士们一起把绳索抛向屋顶。百姓们抱着孩子,顺着绳索慢慢滑下来,战士们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几声枪响——是栓子的狙击小组!赵旭日抬头望去,只见三艘鬼子的橡皮艇正朝着这边划来,艇上的鬼子举着步枪,朝着屋顶上的百姓开枪。“守义,你继续组织救援!”赵旭日抓起驳壳枪,“我带几个战士去拦住鬼子!”
战士们跳上两艘木筏,朝着鬼子的橡皮艇划去。鬼子见八路军来了,立刻开枪射击,子弹在水面上溅起水花。赵旭日趴在木筏上,趁着浪头掩护,抬手就是两枪,艇上的两个鬼子应声掉进水里。栓子也在远处的高地上开枪,精准地打中了鬼子的舵手,一艘橡皮艇瞬间失去控制,被洪水冲得老远。
剩下的两艘鬼子橡皮艇见势不妙,想掉头逃跑。赵旭日哪会给他们机会,带着战士们追上去,手榴弹扔过去,橡皮艇被炸得粉碎,鬼子纷纷掉进洪水,很快就没了踪影。
解决了鬼子,赵旭日立刻返回张家村,和秦守义一起继续救援。直到深夜,才把村里所有百姓都转移到安全地带。百姓们围着战士们,感激地说:“赵首长,多亏了你们,不然我们都要被洪水和鬼子害了!”赵旭日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笑着说:“乡亲们,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快,吃点干粮,暖暖身子。”
刚安顿好百姓,通信兵就跑过来:“首长!李团长来电,说上游的李家坳救援顺利,但中游的石桥被洪水冲断了,楚团长的队伍被困在对岸,物资也运不过去,让您想办法支援!”
赵旭日立刻召集战士们:“咱们去中游的石桥,搭一座临时浮桥,把楚团长的队伍和物资接过来!”战士们点点头,跟着赵旭日往石桥方向赶。抵达石桥时,天已经蒙蒙亮,楚云飞正站在对岸的山坡上,朝着他们挥手。
赵旭日让战士们把木筏并排绑在一起,又铺上木板,一座临时浮桥很快就搭好了。楚云飞的队伍和物资顺利过了桥,楚云飞握着赵旭日的手,感激地说:“赵团长,这次真是多谢你了!要是没有这座浮桥,我们不仅被困在这里,物资也送不到灾区。”
赵旭日笑着说:“楚团长客气了,现在是救灾要紧,咱们就别分你我了。”两人相视一笑,一起指挥着战士们把物资运到各个救助点。
接下来的几天,赵旭日、李云龙和楚云飞的队伍分头在各个灾区救援,帮助百姓重建家园,分发物资。百姓们看着战士们忙碌的身影,心里都很感动。一个老大娘拉着赵旭日的手,眼里含着泪说:“赵首长,你们不仅保护我们打鬼子,还救我们于水火,你们真是人民的好军队!”
赵旭日握着老大娘的手,心里充满了力量。他知道,只要军民同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打不赢的仗。夕阳下,战士们和百姓们一起在田间劳作,重建后的村庄渐渐恢复了生机,笑声和歌声在田野里回荡,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秋汛的洪水刚退去,晋西北的寒风就裹着霜气刮了起来。赵旭日站在砺刃谷的粮仓前,看着战士们给粮食盖上厚厚的茅草,心里却惦记着另一桩事——连接根据地与后方的唯一通道“望归桥”,经过洪水浸泡,桥身已经出现裂痕,而栓子刚传回消息,鬼子正从太原调兵,想趁桥体脆弱时炸掉它,彻底切断根据地的补给线。
“守义,你带二连去望归桥加固桥身,把能找到的木板和铁丝都带上,务必在三天内把桥修结实!”赵旭日把地图往桌上一拍,又看向栓子,“你带狙击小组去桥上游的鹰嘴崖埋伏,盯着平安县城方向的动静,一有鬼子踪迹立刻回报!”
刚部署完,通信兵就顶着寒风跑进来:“首长!李团长和楚团长来了,说有紧急情况跟您商量!”赵旭日赶紧迎出去,只见李云龙裹着厚棉袄,手里攥着个烤红薯,楚云飞则披着斗篷,脸色凝重。“老赵,鬼子这次是动真格的!”李云龙咬了口红薯,“我刚收到情报,他们派了一个工兵小队,带着炸药,还配了一个步兵中队掩护,目标就是望归桥!”
楚云飞补充道:“我的358团会在桥下游的乱石滩设伏,防止鬼子从侧面偷袭。但工兵小队的爆破手是关键,必须在他们靠近桥之前解决掉!”赵旭日点头,手指在地图上的望归桥位置划了圈:“我带三连守在桥面上,在桥两侧埋上地雷;守义的二连在桥对岸的土坡上架机枪,形成交叉火力;栓子负责打掉爆破手,咱们三层防线,绝不能让鬼子靠近桥身!”
三天后,望归桥的加固工作刚完成,夜色就笼罩了山谷。赵旭日带着战士们在桥两侧埋好地雷,又在桥面下藏了几个暗哨,自己则握着驳壳枪,趴在桥中间的石墩后。寒风刮得人耳朵生疼,战士们却一动不动,眼睛紧紧盯着平安县城方向的黑暗。
半夜时分,栓子的信号弹突然在夜空炸开——鬼子来了!赵旭日立刻下令:“所有人隐蔽,等爆破手靠近再打!”很快,黑暗中传来脚步声,十几个鬼子工兵背着炸药包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举着步枪的步兵,小心翼翼地朝着桥边移动。
“砰!”鹰嘴崖方向传来一声枪响,走在最前面的爆破手应声倒地。鬼子顿时乱了阵脚,想要往后退,却被后面的步兵推着往前走。“打!”赵旭日大喊一声,桥面上的战士们立刻开火,机枪子弹扫过鬼子队伍,惨叫声在山谷里回荡。
鬼子的指挥官见强攻不行,就想绕到桥下游,却刚踏进乱石滩,就被楚云飞的部队伏击。“楚团长打得好!”赵旭日趴在桥边,看着乱石滩方向的火光,心里松了口气。可没等高兴多久,就听到桥对岸传来枪声——有一小股鬼子绕到了二连的侧翼!
“守义,撑住!我马上来支援!”赵旭日对着对讲机大喊,带着几个战士往桥对岸冲。刚跑到一半,就看到秦守义带着二连战士与鬼子缠斗,一个鬼子举着刺刀朝秦守义扑来,赵旭日抬手就是一枪,鬼子应声倒地。“首长,您怎么来了?桥面得有人守!”秦守义喊道。“放心,暗哨还在!先解决了这群鬼子!”赵旭日说着,又冲上去撂倒一个鬼子。
很快,这股鬼子就被歼灭了。可桥面上的枪声却突然密集起来——鬼子的主力开始强攻了!赵旭日赶紧带着战士们返回桥面,刚趴下,就看到十几个鬼子举着炸药包冲过来。“扔手榴弹!”赵旭日大喊,手榴弹像雨点般砸向鬼子,炸得他们人仰马翻。
栓子的狙击枪也没闲着,一个个爆破手被精准击毙,鬼子的炸药包根本没机会靠近桥身。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天快亮时,鬼子终于支撑不住,朝着平安县城方向逃跑了。赵旭日站起来,看着桥面上的血迹和弹孔,心里却很踏实——望归桥守住了!
“首长,您受伤了!”秦守义跑过来,指着赵旭日的胳膊。赵旭日低头一看,胳膊上被弹片划了道口子,血已经凝固了。“没事,小伤。”他摆摆手,看向远处赶来的李云龙和楚云飞。“老赵,你这防线够结实的!鬼子想炸桥,门都没有!”李云龙哈哈大笑,拍了拍赵旭日的肩膀。楚云飞也点头:“赵团长的指挥真是厉害,佩服!”
接下来的几天,战士们又对望归桥进行了加固,还在桥周围修了几个碉堡。赵旭日每天都要去桥上巡查,看着往来运送物资的队伍,心里充满了成就感。百姓们也自发组织起来,给守桥的战士送热水和干粮。一个老大娘拉着赵旭日的手说:“赵首长,有你们守着桥,我们就放心了!”
夕阳下,望归桥横跨在河面上,像一条钢铁巨龙。赵旭日站在桥上,望着远方的群山,心里知道,这场守护战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困难等着他们。但只要有战士们的坚守,有百姓们的支持,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打不赢的仗。夜色渐深,桥边的篝火亮了起来,战士们围坐在篝火旁,唱着抗日的歌曲,歌声在山谷里回荡,充满了对胜利的希望。
望归桥的篝火刚熄灭,栓子就顶着晨露闯进了砺刃谷的指挥部。他独眼里满是急色,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首长!咱们的情报员传回来消息,鬼子在平安县城西边的狼山,建了个秘密电台站,专门负责传递根据地的情报,已经有两个交通员因为它暴露牺牲了!”
赵旭日猛地攥紧拳头,桌上的茶杯都晃了晃。狼山地势险要,到处是悬崖峭壁,鬼子选在这里建电台站,显然是想长期潜伏。他刚要召集队伍,通信兵就跑进来:“首长!李团长和楚团长来了,就在谷口!”
出门一看,李云龙正蹲在石头上抽旱烟,楚云飞则站在一旁看地图。见了赵旭日,李云龙把烟锅一磕:“老赵,狼山的鬼子电台站,你肯定知道了吧?我跟楚团长合计着,这玩意儿就是颗毒瘤,必须拔掉!”楚云飞点头补充:“我的人查到,电台站周围有三道铁丝网,还布了地雷,驻守的鬼子全是精锐,硬攻伤亡肯定大。”
赵旭日接过楚云飞递来的地图,指尖在狼山的标记上划了圈:“电台站后山有个废弃的矿洞,能通到站内。我带突击队从矿洞摸进去,毁掉电台;李团长带独立团佯攻正门,吸引鬼子注意力;楚团长您的部队在山脚下设伏,防止鬼子逃跑。”三人一拍即合,约定当晚子时动手。
回到指挥部,赵旭日立刻挑选队员——栓子的狙击小组负责扫清矿洞外的岗哨,秦守义带十个战士组成突击队,跟着他进矿洞。周瑶把连夜准备的急救包塞给赵旭日:“矿洞里面黑,你们多带几支手电筒,要是遇到鬼子,别硬拼。”赵旭日点点头,把急救包揣进怀里,又让战士们带上炸药和撬棍。
夜幕降临,队伍悄悄摸到狼山脚下。栓子带着狙击小组,很快解决了矿洞外的两个岗哨。赵旭日举着手电筒,带头走进矿洞——里面又黑又潮,脚下全是碎石,走一步滑一步。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终于透出微弱的灯光。
“嘘!”赵旭日示意大家停下,贴着矿洞壁往外听——外面传来鬼子的说话声,还有电台的“滴滴”声。他让秦守义带着五个战士守住洞口,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慢慢摸出去。电台站的大厅里,三个鬼子正围着电台忙碌,旁边还站着两个岗哨。
赵旭日使了个眼色,战士们同时扑上去,捂住岗哨的嘴,匕首瞬间了结了他们。三个操作电台的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缴了械。“快,装炸药!”赵旭日大喊,战士们立刻把炸药贴在电台上,拉好引线。
刚要撤离,外面突然传来枪声——是李云龙的部队开始佯攻了!鬼子们纷纷往正门跑去,没人注意到矿洞这边。赵旭日带着队伍,顺着矿洞往外撤,刚跑出洞口,就听到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电台被炸毁了!
可没等他们松口气,山脚下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不好,是鬼子的援军!”秦守义喊道。赵旭日抬头望去,只见几十辆鬼子的卡车朝着狼山开来,车灯在黑暗中连成一条长龙。“楚团长的部队怕是顶不住了!”他立刻对栓子说:“你带狙击小组去山腰的制高点,打鬼子的司机,拖延他们的速度!”
栓子领命而去,赵旭日则带着突击队往山脚下冲。刚到山脚,就看到楚云飞的部队正与鬼子激战。“楚团长,我们来了!”赵旭日大喊着,带着战士们从鬼子的侧翼发起进攻。鬼子腹背受敌,顿时乱了阵脚。楚云飞抓住机会,下令冲锋,战士们像猛虎般冲上去,与鬼子展开搏斗。
这时,李云龙的独立团也从正门杀了过来。三方兵力汇合,鬼子们彻底没了斗志,纷纷扔下武器投降。战斗结束后,楚云飞握着赵旭日的手,感激地说:“赵团长,这次多亏了你们及时支援,不然我的部队损失就大了!”赵旭日笑着说:“楚团长客气了,咱们都是为了打鬼子,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李云龙走过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好了,别光顾着客气!咱们赶紧把缴获的武器运回去,这电台站一毁,鬼子的情报网就断了,接下来咱们就能主动出击了!”战士们欢呼着,开始搬运战利品。
回到砺刃谷,天已经亮了。赵旭日站在了望台上,看着远处的狼山,心里松了口气——拔掉了这个情报站,根据地的安全就多了一层保障。百姓们听说部队打了胜仗,纷纷带着鸡蛋和馒头赶来慰问。一个老大娘拉着赵旭日的手说:“赵首长,你们真是咱们的守护神,有你们在,咱们就不怕鬼子了!”
赵旭日握着老大娘的手,心里充满了力量。他知道,这场战斗只是抗战路上的一小步,未来还有更多的硬仗要打。但只要军民同心,国共联手,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打不赢的仗。朝阳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砺刃谷上,战士们开始了新的训练,谷里回荡着整齐的口号声,充满了对胜利的希望。
狼山电台站被炸毁的喜悦还没褪去,砺刃谷的春耕就紧锣密鼓地展开了。赵旭日刚帮老乡插完半亩秧,栓子就带着一身泥土跑过来,独眼里满是凝重:“首长,咱们安在平安县城的眼线传回消息,鬼子抓了十几个懂农务的汉奸,要在城郊搞‘示范田’,说是种高产粮食,其实是想摸清咱们根据地的春耕进度,还想趁机往村里安插探子。”
赵旭日直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春耕不仅关系着下半年的粮食,更是守住根据地民心的关键,绝不能让鬼子的阴谋得逞。他刚要回指挥部部署,通信兵就骑着快马赶来:“首长!李团长请您去赵家峪,说有重要情报要当面谈。”
赶到赵家峪时,楚云飞也在。李云龙正把一张标注密密麻麻的地图拍在桌上:“鬼子的‘示范田’分了三块,分别在平安县城东、南、北三个方向,每个田边都驻了一个小队的鬼子,明着护田,暗着盯梢。我跟楚团长商量了,咱们得派人混进去,不仅要搅黄他们的‘示范田’,还得把安插探子的名单摸出来。”
楚云飞补充道:“我的人能设法搞到鬼子给汉奸发的‘通行证’,但需要你们派熟悉农务的人进去。赵团长,你手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赵旭日立刻想到了谷里的老把式王大爷,他种了一辈子地,不仅懂农务,还跟各村的老乡都熟络。“我回去就安排,让王大爷带着两个战士,扮成找活干的农民混进去。”
当天下午,赵旭日就找到王大爷。老人听完鬼子的阴谋,气得直拍大腿:“这群狗娘养的,连种地都要搞鬼!首长你放心,我保证把他们的底摸得清清楚楚!”赵旭日让战士们给王大爷和另外两个战士换上粗布衣服,又教他们几句应付鬼子盘问的话术,还把楚云飞送来的“通行证”缝在衣角里。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混在找活的百姓里,顺利进了城东的“示范田”。鬼子的小队长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名叫龟田,见王大爷农活熟练,立刻让他负责指导其他汉奸插秧,却没注意到王大爷悄悄把写着暗号的纸条,塞给了路过送水的根据地联络员。
接连三天,王大爷都借着下地的机会,把鬼子的布防、汉奸的名单,还有“示范田”里藏着的通讯设备位置,一一传了出来。赵旭日根据这些情报,连夜制定了计划:“栓子,你带狙击小组盯着三个‘示范田’的岗哨,一旦咱们动手,就打掉外围的鬼子;守义,你带二连,分别潜伏到三个田附近的树林里,等信号一响,就冲进去控制汉奸和鬼子;我带三连,负责毁掉田里的通讯设备,绝不能让他们把情报传出去!”
行动定在第五天凌晨,那时正是鬼子换岗的间隙。天刚蒙蒙亮,王大爷就借着给鬼子送早饭的机会,在每个“示范田”的草垛上放了一把硫磺——这是约定好的信号。赵旭日在远处看到硫磺燃烧的青烟,立刻下令:“动手!”
栓子的狙击枪率先响了,三个“示范田”的岗哨应声倒地。秦守义带着二连战士从树林里冲出来,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缴了械。赵旭日带着三连,直奔田里的通讯设备——那是藏在稻草人里的发报机,战士们一把火烧了稻草人,发报机瞬间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