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会正觉得独木难支,快要脱力,见到队友来援,简直是雪中送炭。
“谢谢江哥!谢谢乐童!”
“快帮我一把!它劲儿太大了!快抱不住了!”
连忙道谢,声音都带着感激的颤音。
然而,江池叙和白乐童的手看似是在帮忙固定小猪,实则暗地里使坏。
江池叙的手指“不经意”,精准地在小猪最敏感的腋下软肉处挠了一下。
白乐童则假装用力过猛,脚下打滑,“不小心”用肩膀重重撞了任会抱着猪的胳膊肘一下。
就在这内外夹击明帮暗害之下。
本就滑不留手受惊的小猪猛地受到刺激,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后腿全力一蹬!
任会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怀里一空!
“哧溜!”
小猪成功挣脱!
像一个挣脱了束缚的炮弹,以一个漂亮的泥地滑翔姿势,瞬间逃离了魔爪。
欢快的重新扎进了泥潭。
还不忘在空中甩了任会一脸泥浆,仿佛在嘲讽他的无能。
任会:“......”
他僵在原地,双手还保持着环抱的姿势。
脸上那激动、充满希望的笑容瞬间凝固,然后像破碎的镜子一样。
最终化为一片呆滞和深不见底的绝望。
他眼睁睁看着那只刚到手,他拼尽全力才抓住的小猪,就这么...在离终点线一步之遥的地方飞了...飞了!!
一股被命运戏弄的悲凉感瞬间将他淹没。
他累死累活、形象全无、在泥潭里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一只...就这么...没了?!
弹幕瞬间反转,充满了惋惜:
‘啊啊啊!猪跑了!在最后关头!’
‘代入一下任会,是真的要崩溃了。’
‘煮熟的鸭子飞了!功亏一篑啊!’
...
“我还以为我们蓝队这下要落后了呢!白紧张了!”
“好险好险!任会啊,我都替你可惜,到嘴的肉就这么飞喽。”
俞知的话像一把盐,精准地撒在了任会那颗已经碎成玻璃碴子的心上。
站在林陆泽身边刚被安抚好情绪,正暗自庆幸注意力被转移的林百禾,看到这一幕,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本来就瞧不上任会这种没什么名气的小透明。
此刻更是暗骂: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到手的猪都能弄丢,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但事已至此,骂也无济于事。
林百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要想不输给俞知,不给她洗那恶心巴拉沾满泥巴的脏衣服,那她哥林陆泽就不能划水了。
好歹多一个人多一分希望。
林百禾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哥~你看任会那边...好可惜啊。”
“二哥你那么厉害,一定要拿出真正的实力来,不然今天这‘洗衣工’的活儿,可就真跑不掉啦!”
“你想想,到时候不仅得洗猪,还得洗别人的脏衣服,说不定还有猪...那啥的衣服,你受得了吗?”
“想想那个画面,那个味道...”
她换上了一副半开玩笑半认真,带着点撒娇和更深层次担忧的语气。
扯了扯林陆泽那件价格不菲但已沾满泥点的衣袖,声音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