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好!那我便行险一试!需要准备药浴蒸桶。”
司景修立刻下令:“林声,去准备所需之物!”
厢房内很快架起大桶,那暴徒被灌进一碗赤阳草,剥去上衣,强行将人置入药桶之中,只留头部在外。
林大夫手持金针,“开始了!”林大夫低喝一声,手中金针如雨般落下,刺入暴徒周身大穴。
同时,桶下炭火灼烧,药气蒸腾,那暴徒猛地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嚎,身体疯狂扭动,若非铁链固定和内力度入,几乎要挣脱而出!
他皮肤下的青黑色血管剧烈搏动,仿佛有活物在游走,灰白的眼珠不断翻动,闪过一丝极短暂的、痛苦挣扎的清明之色!
就在这时,那暴徒猛地张大了嘴,在极致的痛苦中,发出一声模糊不清、却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的嘶哑音节,“救…我…圣…火…”话落,这人便咽了气,另外两个依旧在无意识嘶吼。
林大夫叹了口气,摇摇头,“此次配药尚未成熟,且此人中毒已深,光靠赤阳草压制已是回天乏力,”他转头看向司景修,“赤阳草珍贵无比,我需得再斟酌一番,这几日我都会在此地配药。”
“有劳。”司景修道。
从林大夫的厢房出来,一行人沉默的回到正厅。
“那些人为何要独独留下这三人在荒村?”庄师兄坐在椅子上,不由问道。
陶师姐放下茶盏,回道:“或许是他们来不及带走,且带不走,毕竟这几人目前看来并不受控。”
“可惜让那些人跑了,”庄师兄有些愤恨道:“方才那人说的几个字,想来是明火教的教徒。”
司景修坐在主位上,半垂的眼分析,“还有一种可能,或许他们也想看这赤阳草能否压制醉陇藤,进而找到控制的办法。”
庄师兄拱手道:“司师弟此番猜想很有道理,从普通百姓到教中信徒,看来他们在一步一步深化醉陇藤的毒性。”
“时候不早了,诸位早些休息。”司景修起身道。
话落,姜秣他们也起身朝各自的厢房走去。
“姜秣,”洛青在后面叫她,几步上前眉眼弯弯道:“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
“我如今在三公子身边做事,便随公子来此。”姜秣停住脚步侧身回道。
二人没回厢房,而是走到一处连廊坐下,“你们这次可是出山帮忙的?”姜秣问道。
洛青微微点头,“不错,前些日子,大渊也出现两桩类似的案子,我便求了师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