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秣微微蹙眉:“这才定亲便如此,往后过了门岂不更……”
“可不是嘛,”绿箩接过话头,眼底闪着光,“老夫人当时为这事动了怒,当着成安伯夫人的面,说了句:侯府的姑娘还轮不到旁人管教。你是没瞧见当时那场面,成安伯夫人当即就带人走了。”
“这还不算完呢,听说那位未来二奶奶走后,二公子当晚就去求见老夫人,说要退了这门亲!”绿箩继续道。
“不过成安伯府也不是小门小户,退成了吗?”
“退了,”绿箩回身往茶壶里加入茶叶,“老夫人也怕这成安伯府的大小姐要是真进了府里,会多生事端。”
姜秣问道:“这件亲事是可是二爷定的?”
绿箩点点头,“没错,成安伯和二爷酒局上认识,一来二去便订了婚。”
绿箩神秘兮兮地又凑近几分:“府里都在私下传,说是二公子是为了紫菱。”
姜秣闻言眉头微蹙,“为了紫菱?难不成不是为了他自己吗?”
绿箩撇了撇嘴,耸耸肩道:“许是吧,对了还有一桩事。”
“什么?”
“就是四爷房里的那位柳姨娘,前两日差点小产了。”
姜秣有些讶异,抬眼看向绿箩,“如今情形如何?孩子可保住了?”
绿箩叹了口气,将沏好的茶轻轻放在姜秣手边:“人是救回来了,只是胎象还不稳,已经让大夫医治了。后面四爷发了好大的火,把伺候柳姨娘的下人都罚了一遍,还说了四夫人几句,七少爷不满四爷说四夫人,还吵了一架,为此,老夫人派人去说了四爷几句。”
姜秣指尖摩挲着细腻的瓷杯:“这府里近来真是多事之秋。二房刚退了亲,四房又闹出这样的事,柳姨娘好端端的怎会如此?”
绿箩低声道:“听说那日柳姨娘在后园里好端端地走着,不知怎的就滑了一跤。可巧那地方平日少有人去,若不是扫洒的小丫鬟碰巧经过,这胎怕是保不住了。”
姜秣有些疑惑,“柳姨娘如今怀有身孕,怎么不带身边的丫鬟,独自在后园里走?”
绿箩摇摇头,“不知,柳姨娘说是在屋子里待得闷,想出来走走散心,便没让丫鬟跟着。”
这时,流苏从外头进来,看着姜秣、绿箩二人高兴道:“小姐让你们出来,一会去瑞风堂,有喜事。”
绿箩瞧着流苏一副满面春风的模样,忍不住问道:“流苏,这么高兴,发生了什么喜事?”
流苏嘴角含着笑,“不告诉你们,去了瑞风堂你们就知道了,快收拾收拾随我出来。”
三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茶室的东西收拾摆放好。
走在去瑞风堂的路上,司静茹与流苏都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姜秣和绿箩一旁瞧着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踏进瑞丰堂院门,姜秣便听到了从正堂中传来的一声声的关切,还听到隐隐的哭声。
直到姜秣走进正堂,看到了司景修的身影,侯夫人和吴老夫人和对他嘘寒问暖,侯夫人眼尾还含着泪水。
司静茹开心上前,“三哥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