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秣站在窗边,把大堂内的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听着大堂里的对话,姜秣沉思,楼上死的男子,按刚刚大堂那人的说法,很像她的行事作风,可她并没有杀人,想着姜秣放出一只侦察蝶随着沈祁上楼。
沈祁推开房门,入眼的是一名瘫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脖子处被人割开血已经凝固,眼神空洞的看向房顶。
“大人。”张仵作匆匆赶来,喘着气向司景修行礼。
“去验。”沈祁道。
沈祁则在房内四处查看,他推开屋内的两扇门窗,并没有打开的痕迹,屋内物品摆放整齐,也没有被动过,“来人,把发现死者的人上来。”
“是。”士兵抱拳回应道。
没一会,那身材肥胖的男子脚步颤颤巍巍的走进房间,扑通跪下,“大人。”
“你是如何发现的。”沈祁垂眸看他。
“小的本是坐在隔壁听戏的,茶水喝得有些多,便想着去拿茅房,等回来时看到这间房门半掩,且有血流出我便推门进去,不成想撞上了这等事。”肥胖男子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
沈祁又问,“你去茅房,可有人看见。”
肥胖男子点头,“有有,店内的小二看到了,他还是和我打了招呼。”
沈祁给身边的士兵一个眼神,那士兵便出去。
“大人,小二带进来了。”
“这人去茅房时,你可看见。”沈祁把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店小二。
“回大人,小的看到了。”
“你可认得此人,他之前可有常来茶馆。”
小二点头,“此人小的认识,是东市的做瓷碗买卖的陶老板,时常来这听戏。”
“查的如何?”沈祁转头问张仵作。
张仵作收拾好东西,走到沈祁跟前回禀,“回大人,此人致命伤是被人割了脖子,一刀致命,身上并没有多余的伤口。”
又是一刀致命,且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沈祁问肥胖男子,“你去茅房时,此屋可来着门,或是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肥胖男子鬓角流着冷汗,盯着地面回想,“小的出去时并没有注意到,我出去之前也没有听到隔壁有动静。”
“你下楼时,可有什么人上来?”沈祁又问。
“有,有好几个不过我急着去茅房,没来得及仔细看。”
“男子还是女子。”
“我……我记得是都是男子。”
沈祁转头问小二,“他去茅房时,有几人上来?”
小二垂头回道:“这小的不知,小的只是大堂跑腿的,阿德和阿山是负责带人上楼的,大人可问他俩。”
“带上来。”
“是。”两个士兵回道。
“再把三楼待过的人全都带进来。”沈祁吩咐。
等了一会人带到,“大人,这两位便是阿德阿山。”
“大人,小的带了三个人上楼,”阿德跪在地上回话,指着在外面看戏的几人,“就是这三人。”
“大人,我也带了一个人上来,是个男子。”阿山抬起头在外面站着的几人张望,“回大人,我带上来的那人并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