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姜秣上前几步行礼道。
司景修起身看向姜秣,“为何喜欢在树上睡觉?”
喜欢?
“奴婢觉得树上安全。”姜秣回道。
在末世时,她的能力不突出,没加入小队前,时常接不到任务,手中的积分无法兑换房租,只能在基地附近长得比较茂密的树枝上睡觉,要么在外面做任务时,睡在树上如果碰上丧尸,还能多争取逃跑的时间。
“树杆凹凸不平,窄小又硬你睡得着?”司景修又问。
姜秣点点头,“可以。”
沉默良久,司景修都没有任何回应,姜秣抬头看去,对上了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三公子?”姜秣叫了司景修一声。
“日后若是想睡,可回房间。”司景修看着姜秣被风吹起的发丝道。
姜秣垂着头想着,莫非是觉得她睡树干影响不好?不过司景修这么说倒是提醒姜秣,之前侯夫人来过几次也没发现,若是永定侯哪日来找司静茹,看见她躺在树干上确实不好。
“是,奴婢知道了。”姜秣垂头回道。
司景修站在原地看着姜秣的发顶,片刻后才提步离开。
五日后,一道圣旨从宫内传来,姜秣跟着司静茹去澜香堂一同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天命在躬,御统天启,然北苍屡犯边陲,实为社稷之患。今特命明威将军司景修,两日后随孔元帅出征,当竭诚效命,听其节制,共谋决胜。凡军机要务,须同心戮力,不得懈怠,功成之日,定当论功行赏,钦此。”
“臣领旨。”司景修跪在前方,双手接过圣旨。
冯公公读完圣旨,和永定侯寒暄几句便离开。
司静茹上前,眼含不舍,“三哥,你又要出去打仗了。”
“皇兄也真是的,非要景修随军出征,若是受伤了可如何是好,”侯夫人手中攥紧手帕,对司景修道:“景修,不如你此次称病不去了,我进宫与皇兄说说。”
永定侯拦住自家夫人,“夫人不必担心,孔明华不是庸碌之辈,无论兵法还是身手都是拿得出手的,景修随他一同出征不会有事。”
“母亲,孔元帅算我半个师父,此次出征我定会照顾自己,不让母亲担心。”司景修安慰眼眶微红的侯夫人。
吴老夫人拄着拐杖,轻拍侯夫人的手,“令颐,修儿武功了得又聪颖,定能护自己周全,你啊不必忧心过甚。”
侯夫人垂眸沉默一瞬道:“景修,明日你与我去一趟双泉观,让九泉真人为你请一个平安符,不然我不放心。”
“好,”司景修微微颔首。
司景修如今被司家的人围住嘘寒问暖,姜秣站在人群外,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场景,忽的她看到司景修的目光朝她看过来,一瞬后便移开。
姜秣对这一瞬的对视并没放在心上,晚上吴老夫人让厨房准备了许多的菜,在瑞风堂的偏厅准备晚宴。
吃完饭,侯夫人等不及了,直接命人准备马车和人手,带着司景修往双泉观去。
回到屋内,司静茹写完于师父下午布置的课业后疲惫地趴在桌上。
绿箩端着一盏茶放在司静茹身前,司静茹盯着茶盏里的水面闷闷不乐,“之前三哥跟着父亲去了两年,回来又去了青州,在府内没多久又要去打仗,此次不知又要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