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十日之前,郑姨娘身边的云墨姑娘找到我,并给我五十两银子让我把砒霜塞到稳婆手中,让她连同包的纸也一起吃下去。”小厮垂头,说的断断续续。
永定侯凝视地上的小厮,冷冷的目光扫向郑姨娘,“带云墨。”
云墨此时就在郑姨娘身旁,听到永定侯叫她吓得身子一颤,走到堂中跪好。
“云墨,他说的可是事实?”永定侯瞥她一眼,问道。
云墨跪拜在地,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微颤,“是,是姨娘让我把砒霜和银子给他的。”
“云墨,你个背主的东西!”云心本就炮仗的性子,没想到云墨竟背叛姨娘,一时气急忍不住骂了一声。
郑姨娘不满皱眉看云心一眼后,她才收敛。
永定侯看向郑姨娘,“郑氏,你可有要辩解。”
此时所有人都在等郑姨娘的回应。
郑姨娘不疾不徐地走到堂中,福身行礼后柔声道:“此事并非妾身所为,妾身没有让云墨给这小厮银子和砒霜。”
“云墨是你贴身丫鬟,平日行差办事不都依着你的意思?”三夫人对做妾室的女人本就不喜,对郑姨娘这种整日勾搭主君的狐媚子更是厌恶。
郑姨娘没有理会三夫人话中的刀刃,自顾道:“此事我有两要辩。第一,我拿不出五十两的银子出来做这种无谓的交易,就算有我也不会拿银子做这种事。景川体弱多病时常,这些年时常需要名药医治,每月侯府给的三十两月钱,都是过了明账用来买药的,买完药后就所剩无几,我哪里能存下五十两这么多银子”
“第二,我自己有儿子为何要的费尽心思做这明显且对自己不利的事,于我有何益处?假若是我做的,我只会让这人走的越快越好,为何还要拖到此时被人发现。”
郑姨娘强压喉咙里的哭意,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这两辩开始逐渐打消一些人对她的怀疑。
三夫人斜睨郑姨娘一眼,冷哼道:“哼,谁知道郑姨娘说的是真是假,当奴婢的不就是主子说什么做什么。”
三爷不满的用胳膊肘轻撞她一下,别人的事瞎搅和什么。
永定侯又问,“郑氏,那十日前云墨做了什么去了哪里你可知晓?。”
郑姨娘抬眼,“我并不知道云墨为何要这么说,我也不知晓云墨那日做了什么,我记得十日前我只带着云心去找宋姨娘绣帕子,久才离开。”
“我那日在房内与她闲聊做针线至戌时。”忽的宋姨娘接着郑姨娘的话插上一句。
宋姨娘本就是二爷母家的表妹,此时她站出来帮郑姨娘,众人觉得有些意外却也没有怀疑,前些日子宋姨娘与郑姨娘确实来往密切。
“那你方才为何要这么说,到底是谁指使的你!”二爷抓着扶手,怒斥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