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慧突然笑了，发出很刺耳的声音。
而于柔姝的出场，让在大堂里的人，注意力或多或少往她那边倾斜。
李梦的那张脸，肉眼可见变得恶毒，她一把抓住于柔姝的手，用力摆动几下。
看似和好闺蜜见面以后，格外的开心，拉着手在晃动，实则，李梦的指甲已经陷入到于柔姝手背的肉里。
上次的伤口刚刚结痂，又破了。
“你唱那首《香水有毒》，擦掉一切没你睡，歌词可别改，到时候在会场上就这么唱，然后穿的骚一点，正好跟你的形象符合。”
李梦恶狠狠道。
“对对对，就唱这歌。”乔慧拍手叫好。
于柔姝任由李梦拉拽、侮辱着，她还得小心翼翼陪着笑，仿佛一切都无所谓，以此来保护自尊。
至少，在远处的人看来，比如杜英华、沈月牙他们眼中，于柔姝是在笑着与好友交谈。
林子松在这时走了过来，李梦立马松手，然后笑意盈盈的，瞬间变脸，且相当自然。
同时，唐怡琳也跟了过去，她是纯纯想吃瓜，对于柔姝表演的节目，期待不高的，不相信真有那么惊艳。
“你来了。”
林子松沉声问。
于柔姝平静地点头。
“你还要唱那首歌吗？”
林子松，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于柔姝的脸，终于有正大光明直视的理由了。
他想不明白，于柔姝那么美好，为什么要作贱自己？
“哪首？”于柔姝微微拧眉。
“《亲爱的，那不是爱情》。”
林子松记得很清楚，甚至于柔姝当时在台上的表情，太难太难遗忘了。
“柔姝说，她不唱那首的。”李梦摇头。
“那你想唱什么？”唐怡琳亦是在凝视于柔姝，欣赏她的颜。
于柔姝的嘴唇都在微颤了，“我要唱......”
真的真的，太难启齿了，这种侮辱简直杀人！
“于柔姝要唱《香水有毒》，她还不改词的，就要唱擦掉一切陪你睡，哈哈哈哈......”
乔慧的乌鸦嗓，在整个会堂里回荡起来。
这种黄腔，用在于柔姝身上，过于刺耳了。
“怎么了？”
杜英华扔掉了手中的扫帚，大步往那边走过去。
沈月牙也往过靠了靠，陈芮好奇地跟着她。
而在这一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于柔姝那边。
“乔慧，你别乱开玩笑呀。”
李梦站出来解围了，“柔姝，你想唱什么歌嘛？”
于柔姝的手臂上，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压在心口的浊气，仿佛要窒息。
她知道，李梦又在逼迫自己去承认，而当她说出那首歌后，李梦又该露出诧异的表情了。
然后，周遭的人都要开始哄笑与讥讽。
一切又要回到原来了吗？
可是，于柔姝看到了杜英华，正朝着自己快步走来，她是在担心，难道，也要在好友面前，当一个“婊子”？
明明一切都变好了呀？
为什么还要这样？
于柔姝真的真的，要支撑不住了，就这样僵着，像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每一秒钟，对于她的折磨，不亚于生吞。
而李梦、乔慧的表情，是在赤裸裸的期盼着。
“滋啦”一声，会堂的大门口传来巨响，这让所有人的望了过去......